江行知和温诚看到温黎醒了,连忙上前询问温黎现在怎么样了,同时按了床头的铃,通知医生过来看看温黎的情况。
“我没事!”温黎回答了一句,紧接着便不由自主地去看自己的右肩。
毕竟是动了手术,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但温黎承受疼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还挂着止痛泵,感觉不到太大的痛意,最主要的还是心里的那种落差感。
这场手术做完之后,她就不得不离开赛场了,至于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就连医生都说不准。
说不定,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你老爸我可是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
温黎脸上的落寞一闪即逝,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温诚也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一心想着,要减轻女儿生理上的疼痛。
“您就放心吧,行知找了最好的医生给我做手术,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温黎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明明嘴上说着自己是医生,但却有点无措的感觉。
好在这个时候医生已经进来帮温黎检查了,温诚马上就退到了一边去。
温诚于心血管方面,确实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专家,但现在也早就忘了自己的专家风度,跟众多的病人家属一样,心里着急,可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管平时到底有多冷静,但遇到跟自己的亲人有关的事情,还是会不自觉地失了分寸。
大概是江行知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而且这场手术还是他安排的,所以江行知的表现看起来比温诚好多了,询问了医生之后照顾温黎的时候应该注意些什么。
病房里医生护士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甚至其中还有人认出了温诚,跟他打了招呼,只是温诚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在来人也能够理解这件事情,并没有过多打扰他们一家人。
温黎低头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手臂,一时间心里真的说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温黎之前就知道自己这个手术非做不可了,甚至还在网上搜索过相关资料。
温黎非常清楚为了不影响恢复,会对她的肩膀采取一定的制动措施,她也做好心理准备了,但现在发现,有些东西想象中的跟现实情况根本不是一回事。
现在她整条右臂都不能动,恐怕连日常活动都要受到影响,都得麻烦别人。
要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成一个废人了?
“别想那么多,我让张阿姨帮你煮了汤,你现在要不要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