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颜立刻警觉起来:“相公。”

    话音落,她的手已经盖在了越冉奇的手上,心跳都不由得加快。

    人人都以为她的相公是个窝囊废,早就没有曾经的才气,每天畏手畏脚活着,只有她知道一切都是假象。而且听到汐儿的分析,她心里已然明白。

    她相公这是想去做皇上的棋子?

    越冉奇也伸出手,拍了拍明君颜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随后拿起一旁放置在棋盘上第一枚黑子,抬手,再落下,原本黑子的位置就变化了。

    明君颜蹙眉,有些看不懂。

    越汐白却了然:“棋子虽然被人摆弄,但是落子之后,这棋子的功效就要看下棋人的本事儿了。父亲既可以是别人的棋子,也可以是下棋之人。”

    越冉奇看向越汐白,眼神中充满了骄傲,那骄傲之色和平日里他眼神中的小嘚瑟可是完全不同的。

    有一种吾家女儿初长成的感觉。

    越汐白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从小,父亲在自己的心中的形象很奇怪。

    她能明显觉得自家父亲和别人家的不同。她有三个舅舅,每个舅舅对待自己孩子都是不同的。有宠溺的,也有严苛的,形形色色,但是总有自己的威严。

    可是她的父亲不一样。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父亲总是在变化,很多时候她都怀疑,是不是父亲太喜欢母亲,所以有些忽略她。

    而在今天她都懂了。

    有时候,忽视也是一种保护。

    那是在给越家老夫人演戏,只有让这个老太婆捉摸不透,她才能在越家好好活下来。

    而从小,父亲可能对她教导最严格的东西,就是下棋了。

    越汐白笑了,一直以为是父亲喜欢下棋,所以想要把她培养出来陪他玩。

    全然不是,她这个父亲在用这个方法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