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关注过这些。
但是被沈澜这么一提，他也有了一些记忆。
每次领了零花钱，他和妹妹商量要用钱干什么的时候，沈澜都在旁边一言不发。
过年的时候，连佣人都穿得崭新鲜亮，只沈澜一个人灰扑扑的，甚至有时候衣服裤子都不合身，脚脖子手腕子都露在外面，冻得乌青。
陆云帆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说这些干什么！”陆云清尖锐的声音刺破安静，惹得萧珵皱了皱眉。
这人声音真难听，聒噪地很。
“说这些跟去萧氏工作有什么联系吗！”
陆云清心里咕嘟咕嘟冒酸泡泡，跟吃了一百斤柠檬一样。
“萧总，生活助理要常常带在身边，您天天带着沈澜这丑女人出去，多丢面儿啊。”
要陆云清说，只有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才适合站在萧珵身边。
萧珵眼神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有我在，别人会在乎我身后跟着什么助理吗？”
这话说得十分高傲，但是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萧珵长相身材都是顶级，气质矜贵出众，家世能力也在那摆着，助理再漂亮也抢不了他的风头。
陆云清和他站一块，都能被衬成烧火丫头。
“可是……”
萧珵修长的手指轻抵在唇前，表情不耐：“你安静点。”
陆云清气的脸青红交加，但是却舍不得离开，只能委屈地往陶兰身后缩了缩。
沈澜看完陆云清的笑话，这才继续开口：“自从我毕业后，陆家就没给过我一分钱，也不允许我外出工作。要不是我手里还有点我妈留给我的钱，早就喝西北风了。”
“这点我不认同。”陶兰在这里就有话说了：“你都毕业了，成年了，还找我们要钱也不合适。我们陆家供你吃喝，让你继续住在家里已经很够意思了。”
沈澜笑了：“嗯，这几年连大饭桌都不让我上了，吃的也是你们的剩饭，住在陆云帆卧室旁边的储物间，确实挺够意思。”
她指了指陆云帆：“也幸亏这几年陆云帆瘫了，成了烫手山芋，你们不愿意照顾，扔给了我。要不然我早就被你们借口赶出家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