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找了人去迎接最后一个皇室血脉?”
皇帝殡天,天下大丧。
素缟缠遍了宫墙檐牙,奉天大殿中,丁七月与赵轻飏站在皇位前。
“观叶那边如何了?”
“已到并州。”
“并州,你猜,就观叶老头那家伙,能几日返回?”
“观叶老头?”丁七月没有回答,而是斜视了一眼前方的赵轻飏,嗤笑出声,道:
“看来你也是一个坏人,你本来就只是打算利用那观叶老头。”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这世道如此之乱,天下好人都已经要死光了。”
“只是不知道,观叶本来是禅宗大师,为什么会被你蛊惑。”
赵轻飏哈哈大笑,笑声在这奉天大殿上回荡。
“蛊惑这个字眼用的不好。”
丁七月一副了然的模样,笑道:“那么,勾引?”
“不如蛊惑!”赵轻飏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丁七月嘿嘿一笑道:“我丁七月学的字不多,会的也就这么几个词,好像全是不怎么好听的。”
“十三楼圣人之楼,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十三楼的人又不全是圣人,说到底,天下圣人,也不过就只有我师父一人罢了。”丁七月笑了笑,不以为意:“观叶毕竟是禅宗大士,你这么戏耍他,他回来看到这一幕,你觉得,他会作何感想?”
赵轻飏不屑的笑了:“禅宗大士又如何?他不过也只是个迂腐之徒罢了!手上既然沾了血,还妄图把它擦干净,擦得干净吗?擦得干净吗?嗯?你说,擦得干净吗?”
“管他擦不擦得干净,只有又当又立的人,才会在意这些所谓的虚名!我丁七月做事,只凭心意,不管天意。”
“什么是又当又立?”
“这是我师姐说的,叫做又要当裱子,又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