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他们怎么办?城里是待不下去了,刑部都已下了海捕文书,尤其是江二那张脸,兵马司的人估摸都瞧清了,要不要……”赵尤春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杀之以绝后患。
永宁侯犹豫一瞬,神情稍稍放松,他坐在玫瑰交椅内,惬意的捏着茶盖拂着茶针,道:“既如此,何必自己动手。”
只肖稍稍透出几分消息,引江大他们猜忌,人皆是利己主义,推出去一个替死鬼,好过所有人跟着遭殃。
赵尤春听后,立即谄笑:“是,属下这就去做。”
江大江二几人是为此次护送贺礼的家将,在那处荒废院子里躲了半日便偷摸着回了曹府,眼下尽数被安排在后罩房,只等风头过去再出来行事。
送吃食的从将餐饭放下后,叮嘱道:“侯爷说了,你们不可以随意踏出这间房,外头张贴的海捕文书,虽只有江二的样子,可你们是一起的,要是被抓,非但你们自身不保连扬州的家眷都要受到牵连。”话锋一转,又道:“记住,尤其是江二,你眼下是海捕文书上的要犯。”
仆从走后,江大神色怪异的看着江二。
江二气急:“当初是你们要我扮伙计,现下几条人命都担在我一人头上?天底下没这种道理,要死大家一起,可别想把我推出去。”
“你说甚胡话,我们是兄弟,自不会这样,”话毕,江大闷头吃饭。
其余几人俱是各怀鬼胎,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待及酉时,天色仍灰蒙蒙一片,曹府门外行人不多,东北的角门吱嘎一声打开,从内走出两人皆头戴蓑帽身披雨蓑。
往街头走了几步便听瘦高那人问:“侯爷说了,将我先送回扬州麽?”
“可不是,你留在这儿被官府的人看到,岂不是给侯爷招了麻烦,想想你家里婆娘和孩子,想想这些年侯爷待咱们的恩情,也不该留着带累人,”另一人说完,接着催促道:“好了,趁着天快黑了,赶紧……上路吧。”
“成,那我便先走了。等你们回了扬州,咱们再一道喝酒吃肉。”
俩人继续往前走,七拐八绕的也不知进了哪条巷子,只觉得越往前走越是偏僻,人也越少。
雨水淅沥,从蓑帽檐滑落,迷人双目,瘦高男子抬手抹了把脸,转身正欲说话,腹下一阵剧痛。
他垂首看向腹部,匕首插进几分,只露出刀柄和寸许铮亮刀锋。
江二眼底赤红,不可置信的一把抓住对方的蓑帽,扯下蓑帽后露出一张粗狂的脸,正是江大。
刀锋往皮肉里又狠狠扎进寸许,噗嗤噗嗤的血水争先恐后的漫出来,滴在潮湿地面,血腥气瞬间充斥巷内。
便在江大将气息奄奄的江二推倒在地,蹲下身去又猛扎了几刀后,身后传来一道大喝:“干甚的?”
原是巡城的兵马司侍卫,在巷子外听到动静转过来便看到这一幕,几名兵马司的人上前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