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天色已晚,萧锦天看着一抹残阳,心中顿时生出了些惆怅的滋味。
他看着眼前的路,明明再熟悉不过,却不知道前路在何方,心中涌现着迷茫。
争夺权利的路上,他再也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这些年也习惯把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里。
好像…他也变得越来越冷血。
可…这皇宫中是不允许废物活着,一个废物想要在这皇宫之中生存,简直就比登天还难,那么多双眼睛,全部都会等待着废物的结局。
皇宫之中的这些人,在他弱小的时候,恨不得扒下他的血肉。
他勾唇冷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想当初,他的母妃病重,父皇却不闻不问,他的态度就是整个皇宫人的态度。
也是,父皇后宫有那么多的妃嫔,怎么会在意一个因为喝醉之后宠幸的小宫女?
他…或许都已经忘记了母妃的样子。
因为父皇冷漠的态度,寝宫中的下人全都是些见风使舵的杂碎,一看到跟在母妃身边没有前途,她们服侍母妃也都不尽心,甚至还克扣了母妃的饭食。
连着寝宫里面的月银,都要被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拿走一些。
那时候年幼弱小的他曾哭着求到了太医院的门口,可没有一个太医愿意来这晦气的宫殿,最后还是一个刚入太医院的人,让他跪了那么久,可怜他,他才明白,原来是上面的人勒令不准他也为自己的母妃看病。
他那时候不懂这些勾心斗角,他只明白没有人愿意救救他的母亲。
他最后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回的宫殿,他将咽气的母妃抱在怀中,哭喊着求她不要离开,可母妃还是永远的闭上了眼,他能感受到怀中母妃的身体由温热变得冰凉。
那一天他哭的泣不成声,最终昏厥。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便发誓,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流下一滴眼泪。
他脑海中始终记得母妃惨死的情形,时隔多年还会在萧锦天脑海中萦绕,似是一个摆脱不掉的梦魇。
萧锦天默默握紧拳头,心中思忖着:母妃,儿臣一定要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利的人,再不让人欺辱和漠视,让所有对不起您的人,都付出代价。
他再也不想有那种无力的感觉,只有把权力握在手中,他才有绝对的主动权。
他回想起王府,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