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浓感知到迟屿身子一顿,趁机猛推开他,站离几步远。
他看着她潮色未褪的面庞,狭长的墨眸当中暗黑几分,似有野欲未释放。
被关押在束缚的牢笼里,挣扎又焦灼,但却无济于事。
手机的震响令他来不及再出神,接起后没说几句,严肃挂断。
嘭——
身后的门扉被黎景深装的把手直颤,恐怕再被撞击几下,便能彻底罢工。
迟屿拉开休息室阳台正窗的窗帘,十几层的风呼啸而入,将纱白的窗帘吹拂的晃晃悠悠。
就连他的侧颜都被着漆黑如墨的黑夜给吞噬了半张。
沈意浓看着他非人地举动,莫名心间一抖。
“迟屿,你要做什么?”
他看着外面的茫茫黑夜,噙起几分勾笑,直勾勾地与她四目相对。
休息室内两人都无言,倒显得外面的黎景深像个疯子,不停地撞着门。
迟屿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将安全绳跨牢在窗外,随后缓缓走到沈意浓面前。
“意浓,我接到部队的紧急任务,现在得走了。”
迟屿扫了眼身后的门扉,又迅速折回来。
“我在来宴会时,已经跟安保吩咐过了。”
“如果黎景深和廖玉珍对你举动不善,一切按国家律法处置。”
“所以你不用担心接下来,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的任务我没有把握能够回来,你会担心我吗?”
沈意浓看着迟屿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汩风而进的吹弧,向侧方颤颤。
以及那似是要赴死的柔饮绵语,不由将方才被他强吻过的愤恼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