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码农小说网>历史穿越>我在深圳的青葱岁月 > 第1章 临近毕业 借酒浇愁愁更愁
    我和宋章高一,高二都是一个班,到了高三,他因为喜欢看电影,便掉到了慢班,最后考去了淮阴师专,三年制的。今年夏天他就毕业了,正好赶上了分配政策的末班车,被分到了黑山泉中学,已经每个月领起了工资,虽然不多,可是我们之间的形势却已经180度翻转过来了。

    现在的他让我们这些当初上了本科,得意了好久的人好不羡慕啊。其实,我前段时间和他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料到人家宋章很是义气,二话没说,趁着周末就从乡下跑了过来,直接就带着我去了他姐夫家。

    到明珠路那里下了车之后,我问他带点什么好呢?

    宋章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自己家里人,去前面路口买点水果就管了。

    他是这么说,咱可不敢这么干啊,我觉得如果真的空着手上人家的门似乎不大合适啊,咱这可是有事相求呢,就只提一袋水果,未免也太寒酸了啊,也没有什么诚意啊。就算是在看宋章的面子上,他姐夫也未必会倾力相助的。

    于是我咬咬牙,一狠心,一跺脚,从兜里掏出了前几天才回家拿来的生活费,一共200块,买了两瓶我认为还比较好的酒,外加一箱纯奶,一箱酸奶,还买了一大袋水果,这一眼望去,满满当当的,从量上来看还是可以的。

    进了屋,我把东西往门口的鞋柜上一放,宋章的姐姐应该是刚从外面洗澡回来,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呢,她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还是看出了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不屑,这不免让我有些羞愧难当,好像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不过,宋章的姐夫还算热情,一番交谈说明来意之后,他“嗯啊嗯啊”了半天,并没有如我预想中那样当场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只是说现在毕业生太多了,好多人无论是专业合适的还是不合适的都想进来,我每天光是局长,副局长的条子就收到一大堆,你啊,如果有空的话,最好这几天多去外经委帮帮忙,然后呢,我慢慢的再给你想想办法

    满载期待而来,最后却听到了这么个回复,虽然聊胜于无,我呢,不免有些失落。可是又一想,再怎么说咱也算是有个奔头了,所以,心里也算是敞快了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准时准点的跑去外经委转一转,熟悉熟悉环境,忙活忙活杂务,虽然我表面上心如止水,其实我的内心深处焦急的很,我是多么希望宋章他姐夫能尽快给定下来啊。如果真的有眉目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他这份恩情的,一定尽快回家去找父母再拿点钱,补送一份重礼给人家

    今天下午我又过去了,帮着做了一堆散事,很简单,无非就是跑跑腿,送送文件,打扫打扫卫生,看看哪个办公室的热水瓶没热水了,拿去锅炉房填满什么的。再看看那帮吃公家饭的人,一个个像大老爷似的,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品着茶,看着报纸,恨不得一份报纸能看上一整天,我都怀疑他们单位是不是就像以前学校里的老师对学生似的,要求他们每天把报纸熟记会背诵啊。就在这一间办公室里,离着两米远的距离,他们互相传递个东西,都舍不得起一下身子,万金之躯啊,一定要喊我跑过去给做个传递。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里烦躁极了,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每天都做了什么工作啊?怎么就可以挣到钱了呢?新闻联播里面不是天天都在讲全国人民一条心,如火如荼的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嘛,难道就是这样子的吗?还有,如果以后真的能进来了,而工作就是这个样子,那还有什么鸟意思啊?是的,我之前也听人家说过,这些单位尤其需要熬资历,可是,唉.

    临下班前,我特意又跑去宋章姐夫的办公室聊了两句,他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还是打着官腔,说不急,不急。

    卧槽,你是不急啊,我急啊,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说上两句恭维的话便退了出来。当我走出办公大楼,天色已经黑了,为了省两块钱的车费,我选择了步行回校.

    宿舍里,一拨人正在打升级,扑克摔得“啪啪啪啪”作响。另外一拨人,有本宿舍的,也有外宿舍的,像一群伸长了脖子的大鹅一样,围着一台9英寸的小黑白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三国演义》呢!

    不过这图像时有时无,有个同学一会儿跑过去,一会儿跑过来,干啥呢?呵呵,是去阳台那里调试天线的,他一边扭动着伸出窗外的天线长杆子转来转去,一边着急的问,好了吗?好了吗?

    直到有人欢呼,好了!他才停止转动天线,然后乐颠乐颠地跑回去接着看。

    本来这台小电视头上有两根触角天线,可是接收信号的能力实在是太弱了,后来还是我找到无线电专业的同学,花了好几天工夫,在实验室里又敲又焊的,给搞出来了这么一根室外天线,果然有显著的效果,碰上月朗星稀的时候,能收上好几个台呢!

    调天线的同学,刚回来满心欢喜的没看上两眼,就又没有图像了,没有办法,他又跑了过去举着天线,调试好位置,一动不动。其他同学是满意了,可是他也想看啊,正是诸葛亮舌战群儒的精彩场面呢。

    还是另外一个同学想了个好办法,转换一下电视的方向,直对着阳台,虽然离阳台还很远,声音也很小,可是没有足够长的插座线啊,不能再朝前去了。于是,大家伙很自觉地让开了一条直通阳台的通道,让那个同学也能看到电视,这样子总算皆大欢喜了。即便如此,一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隔一会儿就要换个人,再过一会儿,再换个人。

    看见我回来了,蹲在板凳上手握着一把牌,皱着眉头不知道要出要哪张的周康喊道,三哥,恁(彭城方言:你的尊称,一般对年纪大些,或者长辈才用此语)来替我打两把,我撒泡尿去

    他叫我三哥,并不是因为我在家排行老三,其实我在家里排行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叫我三哥主要是因为我的身高是173.2厘米,恰好是根号3,再加上大学结拜的时候,我为了抢占有利位置,便把年龄提高了一岁多,这样我就排到了第三,否则我就是最小的了。因为我早就知道,在结拜兄弟里,如果你是老小,那每个比你年龄大的人都可以支使你,每天有跑不完的腿,那我就算是不累死,也会烦死的,更主要的是,首先,我觉得年龄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要看能力,看学识,在这些方面,我不但不差于他们,反而还有优势呢。此次,在兄弟们当中,如果你是最小的那个,按照长幼尊卑的固有理念,就算是平时议个事啥的你估计也根本没有多大的发言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