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且接起电话的前一瞬,对方仿佛有预感似的挂断了。
因此第一眼呈现在面前的,就是对方发来的一连串信息。
姜且眼尖,一下就从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引产缴费单。
她皱眉,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想也没想就回拨过去。
但对方却关机了。
姜且查了一下号码归属地,不是本省的。
虽然对方一字没提,但任谁也不会平白无故浪费时间,去找一个已经过去了半年的缴费单。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这下姜且彻底睡不着了,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是谁,有何意图,望着天花板直到周衍回来。
“没不睡?”
男人拆解着领带,随着他进门,姜且嗅到了一股不轻不重的酒味。
她维持着姿势不动,只转过了头,在黑夜中静静望着两步开外的清隽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专注的目光,男人忽然转过头,隔着黑暗无声和她对视上。
“怎么了?”
他发觉她有些不对劲。
姜且答非所问地说,“怎么才回来?”
他闷笑。
没有第三人在,也不端人前那副正经架子了,带着几分无赖问,“怎么,查岗?”
闻言,她亦笑了。
但这声笑容里,却蕴藏着只有自己才懂得嘲讽。
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具,姜且幽幽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