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恍然大悟。
原来婴翀都看见了。
他默默注视了婴翀片刻,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只得笑笑:“没什么,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婴翀眸色沉了沉,他转身走到窗下,一边摆弄着茶碗一边道:“我还以为江师兄是极重自身性命之人,看来并不是。”
这话听起来颇有深意,可江焕心乱如麻,实在没有心力去揣度婴翀的意思了。
“谁人不珍爱自己的性命啊!命可只有一条,绝不是闹着玩的。”江焕随口回道。
婴翀浅笑未语,他端着茶碗走到江焕身前:“大师兄,你身上还湿着,喝点热茶暖暖身吧,待看过了季师兄和云师姐,随我回紫嫣阁喝些姜汤驱驱寒才好。”
江焕心中暖了暖,接过茶碗道:“且听小师弟安排。”
才抿了一口茶,忽听季夫人的卧房里传出了争吵的声音。
“我问你!你不是跟我说早就将它怪物弄死了吗?它怎么就从圣灵湖跑了出来,还伤到了我儿子!”
季夫人的怒斥声清楚的传遍了凤仪宫的每个角落,令人想听不到都难。
江焕忙看了婴翀一眼,婴翀抬了抬手,示意其禁声。紧接着,季承壁的声音传了出来:“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怎地就大惊小怪起来,你也把他养的太娇弱了些!”
“我将儿子养的娇弱?”季夫人越发愤怒,“怎么?你是想眼看着儿子被那怪物弄死才甘心,才觉得他不娇弱是吗?”
“简直蛮不讲理!”
季承壁甩下这句话后,便从季夫人的卧房中走了出来。
江焕和婴翀忙避到了一旁。
“天下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季承壁一边嘀咕一边气冲冲的掀起了珠帘,走在他身后的季承瑜默默劝着:“二嫂就是心疼阿渊嘛,她一向最疼爱这个长子,宗主又不是不知道。”
“哼,我懒得和她掰扯这些杂事,我问你,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承壁气势汹汹,虎目盛满怒意。
季承瑜肃然在侧,恭声道:“具体情况宁惟正在调查,不过,我猜想定是有人暗中动了什么手脚,这才惊扰到了圣兽。”
“将此人速速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