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言似是不相信一般，又喝了一口。
他目光闪烁，立刻询问。
“你怎么会做？”
他喝了无数松茸汤，都没有当年的感觉。
可现在，竟然让他觉得和当初的手艺差不多。
“我打电话请教了当年的阿姨，她告诉我的配方。我做得还是差点水平的，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喝。”
其实他在意的不是松茸汤的味道，而是当年那个人。
他把阿姨视为亲人，母亲不想被孩子束缚，几乎很少带他，从他记事起就是阿姨对他嘘寒问暖，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
就因为母亲训斥阿姨，他维护阿姨，反抗母亲，母亲就把阿姨开除了。
后面换了很多人，相处刚熟悉，就立刻换了。
母亲既不愿意完全照顾他，又不愿别人取代她母亲的地位，失去对他的掌控欲。
“这个礼物你还喜欢吗？”
“喜欢，你有心了。”
顾斯言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熔浆爆发，血液加速，胸膛炙热难耐。
他没想到唐婳会去打听他的喜好，时间太久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真正喜好是什么了。
这是他吃得最满意的一次饭，尤其是那松茸汤，喝得干干净净。
唐婳收拾拿去清洗，顾斯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顿时觉得对比她的用心，自己那个承诺实在算不得什么。
“唐婳，你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吗？珠宝、礼服、包包……”
“嗯？怎么了？”
“又或者，你想要钱吗？我都可以给你。”
她不是爱钱吗，那他给她很多很多的钱，是不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