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一直注意着赵雨然的一言一行,因此见赵雨然竟想将茶盏砸在自己脸上,登时神色一冷,迅速起身避开了向自己飞来的茶杯。
只不过四溅的茶水还是将沈月娇的裙角打湿了,冷眼看着不远处的瓷器碎片,沈月娇也不再忍赵雨然了。
骂道:“赵雨然,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妄想开染坊!陛下昨日能为我沈家破例,足见我爹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你想凭区区太子妃的身份压我一头,休想!”
狠狠瞪了一眼赵雨然,沈月娇不屑道:“论出身,我出身并不逊你半分,如今,我又比你多了太子殿下的宠爱,就算你空有个太子飞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沈月娇嚣张跋扈的样子,赵雨然气结,指着沈月娇,连连咬牙:“沈月娇,你放肆!你放肆!”
沈月娇哼了一声,冷然嗤道:“我今日就是放肆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难不成你想要去向皇后和太子殿下告状吗?就算告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赵雨然被沈月娇气得浑身发颤,想要冲上前去狠狠给她两个耳光,最后还是生生忍住了。
如今她的确动不得沈月娇!
不知沈玉棠当日和皇上说了什么,自那以后,皇上便分外看重沈家。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沈玉棠明显已经得知了当日派人去沈府盗窃的就是赵家的人。
为此,这些时日,沈玉棠给赵唯安不知使了多少绊子,偏偏每次都让赵唯安无力反击,只能咬牙忍下。
甚至在她出嫁前一日,赵唯安还特地来告诫她,这段时日千万不能在明面上和沈家对着干。
看着赵雨然面露顾忌的样子,沈月娇仰起脖子,脸上轻蔑的神色更是不加掩饰。
“今天这安也请了,若太子妃没什么别的吩咐,臣妾就先回自己的寝殿了。”沈月娇横了赵雨然一眼,曼声道,“太子殿下说了今日会跟臣妾一起用午膳,臣妾还得回去亲自张罗呢。”
说完,沈月娇扬起妩媚纤长的眼角,礼也不行,轻移莲步施施然便走了出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一阵砸东西的声音,沈月娇抬眼看着今日明媚的阳光,只觉心情一阵大好。
而留在殿中的婢女见赵雨然面目狰狞,将花瓶、椅子乱砸一通,都吓得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轻易动作。
赵雨然的贴身婢女玉枝伺候在她身边已经十几年,对赵雨然的脾性了如指掌,此刻见赵雨然面上发紫,气短身晃,心中立觉不妙。
她连忙走上前,一边替赵雨然顺气,一边轻声相劝:“小姐,可千万别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妾气坏了您的玉体呀!若是您被气出个好歹,岂不是正遂了那沈月娇的意。”
每每在赵雨然大发脾气之时,只有玉枝能够击中要害地成功劝阻赵雨然,因此她最得赵雨然的信任,在一众婢女间向来也是地位超然。
果然,在听到玉枝的话后,赵雨然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想置沈月娇于死地,沈月娇心中更是想要除掉自己,好坐上这太子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