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睡了,又被某人打电话吵醒了。”
陆淮南睫毛长得特别好看,在他那张冷峻面孔上,浓密又毫不违和。
他懒懒的掀动着,一股油然而出的矜贵。
心往下沉,鼻腔酸涩渐重,阮绵声音嘶哑:“刚才你听到了多少?”
男人那双眼压着,阴沉沉的盯她,似打量,似审视。
口吻不辨喜怒:“什么都没听见。”
其实他什么都听见了。
还看到她眼底发烫产生的雾气。
这一切都源自宋砚安,而不是他陆淮南。
他有些自嘲的心酸。
阮绵明显微顿,而后脸沉压了几分:“轻慈跟她男朋友也在海港,她想叫我去吃饭,我没……”
“怎么不去?”
闻言,她眉心很轻的一蹙,好看的眸里快闪过道复杂,阮绵沉着声开口:“她男朋友是宋砚安。”
陆淮南看她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挪开:“是他就不去?”
阮绵多少觉得他这话是有些损了。
并且是故意的。
陆淮南说话带刺,不会直白的说,话里掺杂一些刺味,你需要细品才能研究出来。
“你知道我跟她们的关系。”
陆淮南连一颗牙都没绷动下,神色里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好笑:“阮绵,原来你这么怂啊?”
“是,我是怂,我是不敢去见他们,你满意了吧。”
不就是想损她嘛,让他损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