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无所谓道:“你让不让我进来,我都要进来,总不可能这墨池苑是你的吧?”
那中年男子一脸认真的道:“墨池苑就是我的,我让谁进,谁才能进。”
他这一句话说口,不自觉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白舒也自然能感觉到他身为上位者的气度和威严。
只不过白舒向来不吃这一套,直言道:“墨池苑是你的,可屋子里的东西却不是你的,我要拿走,你没资格拦我。”
因为白舒针锋相对的这一句话,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下来,倒不是说白舒总是咄咄逼人,这就和之前白舒在剑宗的时候,进凌问儿的屋子一样。
呵斥白舒不配的,永远是没资格说三道四的外人,凭什么白舒进陆静修的房间,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白舒最不服气的,就是这一点。
那中年男子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用沉稳的声音说道:“你可以拿走试试,看看走的走不出这间屋子。”
那人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来,白舒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乐那人手中的书卷,同时白舒微笑的望着那人,另一只手已经扼在那人的脖颈之上。
虽然还没有发力,可白舒眼神中那淡漠生死的态度,却不得不让人相信,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拥有着杀伐果敢的勇气。
只不过令白舒感到不解的是,那中年男子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连身子都没有晃动一下,他看着白舒,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有时候太虚观三个字不能保你平安,反而可能会是你头顶的一道催命符,你知不知道?”那人的声音很轻,轻到白舒需要去仔细聆听才能听的分毫不差。
可白舒就算是经历过了大起大落,他仍然没有改变什么,依旧是如此极端的情绪化,不留丝毫余地的不妥协。
白舒微微叹气,松开了扼着那人的手道:“我和陆静修的关系很好,我不希望我进他的屋子,拿他的东西,还要有人说三道四的。”
一般情况下白舒做任何事情,都是直接去做,从来不会做任何解释,可现在他解释的这一句,是驳斥那人关于太虚观是自己头顶的一道催命符的观点。
因为一切都不过是白舒个人的小情绪的在作怪,而不是什么太虚观这种关乎于地位和宗门之类的原因。
这几年白舒活的很委屈,他不要名不要利,只是想守住那些值得珍重一生的感情,却总是被人质疑和蔑视,如果可以的话白舒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站在这些人面前,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白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不是那个被外人充分误解的模样。
那中年男子从白舒的一句话里面听出了不服气,也听出了失落和委屈,更在恍惚中回想起来在自己人生道路之上,那些和白舒感同身受的时刻。
“我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传说了,你果然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那中年男子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带上了几分赞赏的意味。
白舒却还没有适应自己已经名满天下这个事实,更让白舒感觉到奇怪的是,这个中年男子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真的认识白舒一样。
白舒充分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在此之前,他从未和面前这个男人有过任何的接触,更不要说,白舒在陵武城没有故识。
似乎是看出了白舒的疑虑,那人轻巧的解释道:“我见过你的画像,白舒。”
白舒闻听此言直接蹙起了眉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过什么画像,如果真如那人所言有的话,那这画像会是谁画的呢,这名中年男子为何又见过自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