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开怀,一些年轻的官员紧握双拳,满面激动。
但是,左相一党的官员却没人笑得出来。
这次虽然一直是欧侍郎充当马前卒为难方运,左相只是在最后稍加总结,理当不损左相威名。但是,最后的陈圣赐字却让人心惊,这与半圣直接参与朝政毫无区别。
左相党的官员都在心中权衡。
陈观海虽然贵为半圣,但临死前绝对不会做过于激进的事,不可能彻底得罪庆国和武国的众圣世家,否则等他圣陨,宗家等世家一旦联手,陈家必然会极速衰败。
景国国灭的可能性高达九成,而现在左相虽然显露颓势,但庆国国力仍在,宗圣极为年轻,这些都是左相拥有的巨大优势。
若跟随左相,辅佐宗圣的圣道,一旦宗圣最后成就亚圣,那他们的自身文位必然水涨船高,达到之前不可能达到的文位,福泽一族。
若是继续一心为景国,一旦景国破灭,只能沦为闲职官员,以自身的天赋,很难再晋升文位。
经过多番权衡,许多官员动摇的心稳下来。
欧寞微笑道:“恭喜镇国公文战象州。若胜利,自然是皆大欢喜之事,但若失败,让我景国被各国嘲笑,沦为笑柄,镇国公又当如何?”
“我方某人做事,何须向你交代!”方运语气冷漠,字字如剑。
欧寞余光发现众多官员露出嘲讽之色,压下心中怒意,道:“你无需给我欧寞交代,但你若是失败,必须给景国一个交代!”
“那我要是文战取胜,你之前的言行等于阻挠收复失地,是否也要给景国一个交代?”方运反问。
“本官只是以侍郎之身议政,乃是应有之权,何须交代?”欧寞正色道。
“侍郎之位,给予你的是议政之权。而非乱政之权!你坐上侍郎之位,不知是非对错张口便咬,要你何用!待我从庆国回来。定然弹劾你这个尸位素餐的嘴上侍郎!”
“你……岂有此理,怎能当众污人名声!”欧寞气得七窍生烟。
众官却在发笑,方运可是一国虚圣,一旦他说欧寞是“嘴上侍郎”。用不了几天,必然全国皆知。
计知白望着欧寞,露出深深的同情之色。
右相曹德安打趣道:“欧侍郎何必动怒,方虚圣既然封你为‘嘴上侍郎’,那你极可能因此名留青史,实乃大好事。朝堂衮衮诸公。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被虚圣赐名。”
“曹相说的是!欧侍郎。还不谢过方虚圣不计前嫌赐你名号?”
“嘴上侍郎,明贬实褒啊,这是赞扬欧侍郎有辩才,唇枪舌剑厉害!”
“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