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能证明尔等身份?户籍印信可否有?”县尉做事严谨,不负职责。
“你这人怎不识好歹?我家先生非你所能问,速速退去,以免惹了恶果。”史阿知张安此去赴任并州凶险异常,并州地处边陲,贼寇肆虐,向来不太平,所以一路遮掩身份,不敢放出风声。
“吾身为一县县尉,纠察流民商客来路,属分内之职,为何不能问?”这三十骑堂而皇之的进入高陵城,县尉早就得到了音信,准备缉盗后再去盘查,如今碰个正面,省了他的麻烦。
“这位官长,印信我有。可观,但不可言,更不能传。”张安不想闹的众人围观,故先退了一步。
“嗯!且拿来一观。”县尉应下了诺言。
史阿从马背上取了一卷文函,双手递到县尉手中,额外叮嘱道:“最好闭紧你的嘴。”
县尉不以为然的打开文函,面色从平常变为震惊,继而又是狂喜。
广厦……”
“不可言,官长忘了吗?”张安制止了县尉的惊呼。
“先生见谅,是我无知。”县尉交还文函,恭敬的让开道路。
“官长,可陪我同行一遭,介绍几家美酒?”
“吾之幸也。先生此去凶险,定要珍重。”县尉也知鲜卑犯边,并州地这几年被外族蚕食的所剩无几,除了上党,太原等地,其余地界都是匈奴和鲜卑的地盘,官长到任前被杀也是屡见不鲜。
“敢问官长名姓?”
“姓张名既,字德容,就是这高陵人。”张既也想在名士心中留下风采,穿着盔甲做文人礼,且仪态标准。
“真是凑巧,你我同姓,高陵的风气极好,在左冯翊少见啊!”张安夸赞了一句。
“比起先生功绩,不足道哉!”张德容出于寒门庶族,但家境殷实,自幼识书学文,有礼节风采。
“自谦了,治一乡,治一堡也是大功。若让我治高陵,定不如你。”……
张安与张既交谈一路,最终停在了一酒家门前。
“官长,就此拜别如何?”张安拱手笑道。
“先生,一路慢行。”张既此刻受益良多,张安虽只讲了些右扶风的杂事,但这都是治理经验,对张既成长有益。
张安转身入了酒肆,酒肆中坐着六七人,其中有一位从始至终盯着张安的面容。
“你在看什么?”史阿敏锐的察觉到了此人的异样,上前询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