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瀑喧腾,如悬空彩炼,喷珠吐玉,而其左侧白玉洞府前,二人正在驱斗飞剑。
一黄一青两道光华在半空中或分或合,追逐击刺,于日光下越发晶莹耀眼,那青光虚晃一招,卖了个破绽,却惟妙惟肖,以假乱真;果然引得黄光劈来,绿光却凭空圆转,剑身一振,激荡空炁,噼啪一声,响鸣如雷,顿时把那黄光打飞十几丈,穿云掣电般射向秦渔。
好在秦渔亦不是弱手,一掐指,黄光分出三道,上中下围追堵截,险而又险,却是在身前一丈处拦住青光,二者相交,顿成一团寒光雪影,金铁交击声连绵不绝。
约一炷香时间,黄光逐渐压倒绿光,连连刺扎,打出其原形,却是一碧绿竹剑,飞剑转削为拍,把竹剑打的在空中转出无数圈,周乾一跃两丈高,顿握剑柄,衣袖飘飘,转身而落。
擦了擦额间汗珠,笑道:“师兄的御剑之术果真厉害,我又输了。”
秦渔一招黄光,化做一枚金丸落其手间,颇为感慨:“这话得是我说才是,短短十天功夫,便能有这般境地,看来比之养气练体,小师弟在御剑之道的天分尤甚。”
三道遁光从玉虚山侧绕来,显出何琴、何棋、何画三位师兄身影,何画首先笑道:“大师兄好不要脸,竟使剑光分影,此乃青云心经第五层后方可炼就的本领,岂不是以强凌弱!”
“哈哈,却是手痒,没压制住,一不留神便使出了。”秦渔哈哈一笑,实话道。
“那岂不是说若是法力道行持平,但凭飞剑大师兄你还不是大师弟的对手喽?”陆小仙亦是从朝阳峰方向飞来,笑嘻嘻道。
“你们啊,就别挖苦师兄我了。”秦渔连连摇头,苦笑道。
“御剑斗法一靠飞剑品质,二靠剑道神通,三论法力深厚,三者皆不用,便若绑住手脚打架,自是难受,实力施展不足十一。”宋大竹从天而降,巨大身躯把地面踩出两小坑,实话实说道。
“但小师弟短短时间便能堪破驱物一关,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是啊是啊,大师弟看似精明,没想也是笨蛋一个,嘻嘻,倒是大师弟你怎样做到的呢?”陆小仙好奇道。
周乾面容一滞,摇了摇头,故作随意:“我亦不知,偶有灵光,便成了。”
“今日传信召来你们,可不是让你们闲聊的,且先入我洞府再说。”
玉虚一脉齐聚白玉洞府,分主宾落座,身后水火丹炉内哗哗作响,雷篆风纹忽明忽暗,明灭不止。
“封山令已解除,二师弟,三师弟,你二人准备明日下山。”
二人一愣,何棋连忙问道:“我二人明日下山?去何处?做何事?”
“山下古庙似有鬼物作祟,疑是山妖木精,附近村民具受其害,你二人把其除掉后,便去信上所写之处,自有同道接应。”秦渔递过一封信,宋大竹接过,二人一看,具是一愣——
“恶鬼门?师兄这……”
秦渔眼神止住其话语,严肃道:“此事机密,不得落了口舌!”
何棋与宋大竹连连点头,周乾虽不知恶鬼门是哪门哪派,但亦可猜出部分真相,自峨眉、天门两战,道涨魔消,而中土大地的邪魔外道们便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而自家山门,便要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