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中了埋伏,大梁在邢州大获全胜,北戎全军覆没。”
罗刹女失态道:“不可能!邢州明明已经……”
终于等到她的这句话了。
江宛心中庆幸,还好这罗刹女年纪不大,还没什么城府,一诈就信。
江宛面上更是淡定:“你真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把我们梁人当傻子啊!”
罗刹女见她说得信誓旦旦,已经信了七分。
但是出征前,不管是父亲还是叔伯都说这一仗是必胜的,梁人安逸多年,早就孱弱不堪,此去定能轻取邢州城。
江宛看包子热得差不多了,便用手帕拿起一个包子,走到他们俩面前:“喏,这包子可香了,谁先吃?”
罗刹女看着她,咬了咬唇,似乎有话想说。
江宛假装没看见,转头问草兔:“草兔,你吃不吃?”
草兔的口水从嘴角渗出来,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江宛就自己咬了一口,含糊道:“公主,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听说被全歼的那两部里似乎没有罗刹部。”
“真的?”罗刹女眼睛亮了。
“不知道,我是女人嘛,别人肯定不会告诉我太多,不过我倒是可以替你问问,”江宛把包子举到她嘴边,“吃包子吧。”
罗刹女盯着她,终于低头咬了一口。
江宛欣慰地笑:“这才对嘛。”
帐篷外,石将军满脸忧色。
没想到镇北军真用了声东击西之策,表面上在定州城外与镇北军对峙,其实分兵从恕州西绕到了邢州城外。
江宛闲聊般问:“这把你们真有点蠢了,邢州城附近也不是没有活人,怎么你们就笃定邢州守备不会提前得到消息,去向各州借兵呢,这也太自大了,谁给你们定的计策,完全是要害人嘛。”
吃人嘴短,罗刹女以为自家已经兵败如山倒,也就无所谓说出来:“是大王的意思。”
“那你们大王是不是准备那边打邢州,他这边打定州,取下两州,便能将整个北地收入囊中了?”
罗刹女却摇头:“不是,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