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回到文懿阁,气闷难平。但前思后想,还是忍住气,决定主动去找睿王。
她唤来孙嬷嬷,让她叫上宫人等与她去一趟凤鸣宛。
孙嬷嬷问道“是否先让人告知睿王?”
李煦摇头道“告知他,定会被拒。长嫂如母,本宫亲去探望今日受惊的皇弟,他也不好将本宫拒之门外吧!”
李煦重新梳妆、更衣,一行人挑着灯笼逶迤往凤鸣宛而去。
自上次李芸擅闯凤鸣宛,原府中守院门的再不敢出一点差池。见远处有灯笼并一行人奔凤鸣宛而来,早早把院门关上,出门候守。
待来人报说太子妃娘娘驾到,忙跪迎禀道,睿王自午前与原王出去就没有回府。说是去赴宴。
李煦大奇。
睿王素不爱与人来往,十年前的旧交多半也迁去西京,竟午前出去深夜未归?
说不得又无功而返。
李煦深感蹊跷。
孙嬷嬷悄没声的上前来,低声禀道
“老奴仔细问了,今日二位殿下当时与一女子从陶隐居出来,在街上巧遇娘子军。娘子军正在当街搜寻一个黄口小儿,不知怎的,光禄寺少卿之嫡女周茗君纵马踏死一老妪。然后,然后被那女子隔空一掌将周茗君半边头发剃了……”
“你说什么?”李煦抽了一口冷气,打断孙嬷嬷。
“那周茗君半边头发被人隔空剃了。”孙嬷嬷禀道。
李煦也是习武之人。祖父为她请的武学师傅并非泛泛之徒。她深知,若隔空发力将人拍死倒是寻常,但隔空将人头发剃了,却是匪异所思,闻所未闻。掌风如刀不说,还得拿捏精准。这,这女子是何方高人?
她稳了稳心跳,对孙嬷嬷道“你接着说。”
孙嬷嬷道“周茗君羞愤欲死,执剑欲与那女子较量。谁知睿王出手,将周茗君利剑折为几段。周茗君气极,手执断剑向睿王当胸刺来,被睿王亲卫所制。”
李煦磨牙道“不自量力的东西!”
孙嬷嬷待李煦饮了一口茶,再道“据说,睿王与原王对那女子多有回护。之后,三人联袂往城外去了。睿王还送了那女子一匹从边关带回的宝马。而且,而且……”
李煦微抬眸子,冷冷地道“而且什么?休要吞吞吐吐!”
孙嬷嬷禀道“那女子,就是前儿与太子在凤鸣山庄品茶的绝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