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倒是一旁又将她打量了一番,“太瘦了,不好看。”

    “!”她收了擦着眼角的袖口,狠狠瞪了他一眼,“秦王殿下生得也比你俊俏!”

    “!”这他怎么忍得了?一掌直捏住她的小脸,“你再说一遍?”

    阮长卿被他拧得疼,生生求饶,“秦、秦王殿下没有殿下好看…”他听得此话方才松了手,她身子却因失了力,落去了他胸前…

    他的胸膛又硬又暖,她落得舒服,便也懒得走了。手指头在他胸前拍了两下,“殿下…这儿也比秦王的硬朗。”

    她手却是被他一把擒了起来,“你还摸过秦王的?”

    “没、只是看起来…殿下这儿生得厚厚的,好摸,也好看…”

    凌墨吃了甜头,心也软了下来,“孤还有哪儿比秦王好?再说说。”

    她抬眸,目色落在他喉结上,“还有…那儿。”话刚完,她便见得他那处一阵抖动…

    “……”这哪儿是个十六岁的闺秀会说得出口的话,“这话,鸨母教你的?”

    “嗯!”阮长卿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便当做“是”了。上辈子伺候了他七年,她自是知道他哪儿最经不得夸了,哪里还需要金妈妈教?却听他问,“还冷不冷?”

    “冷…”她再往他怀里钻了钻。身上的黑羽斗篷却被他掀了掀,他一双大掌绕进来斗篷里,直将她手臂搓了搓,又一把将她捂着进了自己怀里。

    身子方才暖了起来,她便起了困意。马车颠颠簸簸正往风月楼去。她扒着他胸膛里,眼皮渐渐搭隆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好似停了下来,六子的声音将她惊醒,“殿下,小姐,到梅园了。”

    凌墨却是对帘外轻声“嘘”了声,方将她的身子一把抱起,下了马车。

    她睁了眼,夜里风大,她勾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小脸贴在他胸前,仍是暖得很。

    六子引了路,带着两人进了梅园,又入了她的郁央院。阿十来开了院们,见得自家姑娘被男人抱回来先是一惊。见得那男人是太子殿下,方才捂了嘴,半晌方才晃神回来,“小姐、小姐可是受伤了?”

    “着凉了,正发热。”声音是凌墨的。可她何时发热了?她在他脖颈里挪了一处地方,方才发现是凉凉的,自己的额头竟是这么烫?

    阿十将凌墨领了进去。凌墨方寻着她的床榻将她放了下来,又取了她身上的黑羽斗篷,给她盖好了被褥。

    她烧得有些恍惚,嘴里却呢喃着,“殿下如此暖心,长卿明日还是给你去买些金骏眉吧…”

    “……”凌墨被她逗得嘴角一弯,捉着她小手放到胸前,又望着那处被琴弦割伤的口子,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还疼?”

    她摇了摇头,刚说了两句话,方才发现喉咙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