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迪亚斯·肖尔不厌其烦的再次答道：“我跟着老爷的时间超过你们所有人，甚至超过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不会认错他那双眼睛，更不会认错那股感觉。”
表带上的温度还在持续降低，老亨利死去已是铁板钉钉了。
让里德沉默了，即使幻想早已被破灭，他也不肯相信老亨利死去的事实。
“我原本以为楚河杀了老爷，现在看来不可能。”
马迪亚斯·肖尔收起悲伤之色，用苍老的手指指着地图，开始自己的分析：“十几分钟，从大殿出去，绕后到d区西侧36道，等老爷过去，把人杀了，再到区东侧105道？他没时间的。”
“有没有可能他还有帮手？”让里德提了个问题。
“绝无可能。”
马迪亚斯·肖尔一摆手：“想在极短时间内杀了老爷和他身边所有近卫，包括被提前派去驻守在必经之路上的人手，必须在这些人毫无警惕心之下，而且数量众多。”
让里德沉默了。
家族内部反叛或被渗透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参与沙龙的165人在楚河逃走后没少一人，全部被秘密送往瑞仕北部的另一个一线城市。
“是其他四大家族的人。”让里德豁然惊醒。
“现在具体是哪一家的人，还很难说。”
马迪亚斯·肖尔显然是肯定了让里德的猜测：“对方只是想封锁事态，让尸体晚点被发现，无论如此，纸是包不住火的，谁杀了老爷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说着，马迪亚斯·肖尔用手指在地图上重重的点了两下。
但同时，他也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看得出，老亨利身亡的消息给了他很大打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吧，等水落石出的时候，也是他们赶尽杀绝的时候了。”让里德皱眉道。
“这正是我让所有军队撤退的原因。”
马迪亚斯·肖尔将两只手收回来，重重拍打在让里德的双肩上：“亨利家族很快就要迎来百年以来最艰难的时刻，但只要你在，我在，泰德·艾力尔特在，老爷的子嗣们在，我们就还是称霸世界的亨利家族！明白吗？”
“明白！”让里德重重的点了点头。
“发现尸体的队伍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