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在商行中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
随着日头的偏斜,他的脚步也越来越重。
都十天了,这风声越来越不对。有两个雇工昨天出门去,就一直没回来。
有人过来问他要不要派人去找,直接就给他否决了。以李丹的感觉,怕是回不来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从东面过来的铁路,在阻断了两日之后重新畅通了,但理应赶回来的杨宁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而那位神出鬼没的张先生,也是如同一阵轻烟,数日不见踪影。
李丹的心里一个劲的在发警报。
这里不能待了。
必须要尽快离开。
只有回到大宋才安全。
但铁路是否还在运行?现在去会不会有人在中途阻截?
丢下了商会分号,丢下了手上的一切事务,狼狈地逃回国中,回去会不会被治罪?
好不容易从西北乡村里挣扎出来,有了万贯身家,走南闯北见多了高官显贵,都能得到一份敬重,这样的人生,李丹还不想抛弃。
正是两边难以抉择,让李丹在院中犹豫了整整一天。
他在院中打着转,一直都在期待着有人能突然跑来告诉他,一切都没事了。
咚的一声响,惊得李丹差点没跳起来。
却是一人从院墙外翻了过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丹正想叫人进来,却发现是认识的人,是曾经与他联络过的细作。
李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细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攥得生疼,“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李丹不明白,手腕也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