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
我从梦中惊醒,陆沉痛苦的死状每次都在我梦中重演数次,醒来时我已泪流满面,枕头也被沾湿了,冰凉的很。
“陆沉……陆沉……”我的泪仍旧不断地流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四年的陪伴,人非草木,陆沉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能忘怀。也正是如此,我才难以想象,昨晚还在用健壮的臂膀温柔地拥着我,吻着我的后颈,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我,冲撞我,填满我,将我无一处不曾染上他浓郁的味道,让我在他满是苦艾味的怀里入睡的男人,今晚却阴阳两隔,这让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第二天,我去教堂参加陆家为陆沉举办的葬礼。直到他的家人离去,教堂内空无一人,我才来到他的巨幅遗照面前驻足良久。望着遗照上依旧微笑着的男人,我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靠在照片旁跪地痛哭,幽兰的香气,逐渐把我和陆沉都包围住。
嗒,嗒,嗒。
脚步声一步一步由远及近,我惊慌地站起身,穿着高跟鞋的脚险些崴了个大跟头。那位刑警队队长柏源穿着一身漆黑的西装,大踏步缓慢地向我的方向走来。
“你好,夫人。”他抬起手向我致意,“我对你未婚夫的死感到很抱歉,今特来参加他的葬礼,谁知来得不巧,葬礼已结束了。”
“哦,是,是这样啊,”我脑子里猛地想起易遇的嘱托,刚刚散发出Omega信息素的我完全没来得及吃抑制剂,如果他闻到味道的话大事不妙!
脑子里正在疯狂敲警钟,我站起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
“有劳柏队长辛苦来一趟,”我趁着拿手帕出来的那一刻将软糖放在手中,随后趁着擦眼泪的功夫将软糖迅速塞入口中,可还是晚了,我舌头一压刚刚吞下软糖,柏源就已来到我一米以内的距离,“夫人,”他皱皱眉,“您身上的香水味真特别,是兰花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