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似睡到凌晨五点被何佳的电话吵醒了一遭,那女人又喝醉了酒,在电话那头又嚷又叫。
发批疯的女人。
舒似强忍着困意听她喋喋不休,直到何佳安全到家才把电话挂了。
这一觉睡回去就不太.安稳了,睡睡醒醒,早上九点多顾恩回来,尽管她已经放轻了动作,舒似还是醒了。
“阿舒,我吵到你啦?”顾恩身上还穿着昨天出去时的衣服,脸上的妆面已经卸了,一张白净小脸俏生生的。
舒似靠起身,理了理头发,哑着嗓子回道:“魏骞送你回来的?”
“嗯,他送到小区门口就走啦。”
舒似哦了一声,吸了吸鼻子给自己点了根烟。
顾恩坐在了床边,看了看舒似,又把目光转开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舒似在烟雾里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勾过烟灰缸磕了磕烟灰。
“有话就说。”
“那个……阿舒,魏先生他说让我不要上班了……”
“几个意思?”
“就……让我不要上班了,他给我钱……”
“哦,包养你啊?”舒似回得平静。
顾恩一听,脸腾一下就红了,语无伦次道:“不是……就是他不想我上班,也不是……他说会给我钱……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问我干什么?他又不是要包我。”
“哎呀,我就是想你帮我出个主意嘛。”
舒似把烟头戳在烟灰缸里拧了拧,她低头看着烟灰缸里的几颗烟头和灰灰黑黑的一道道痕迹,没出声。
包养这两个字,她一点都不陌生。
舒似下海这几年,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听到一回,今天不是这个姐妹明天就是那个小姐,全都心甘情愿地被男人用金钱圈养,做一只华丽却失去自由的笼中雀。
大家都是这样的,她见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