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孙忆打断了他，二人中间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条深而狭窄的山谷。
“谢谢你的帮忙，我会让关先生记着的。今天我也算是帮了你的忙，不是吗？咱们算是两清了。”她说的是替何洛飙车追到今天骑哈雷的谭远的事情。即便在此之前她仅仅把这当做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现在，却成为了她用来劝何洛退出的借口。
“我向上面征求增援，而你退出。就这么决定了。”她说的很决绝，很无情。
有那么一瞬间，何洛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又或者是一张复印纸，被人家用完了，就揉皱随手丢进垃圾桶，或者是碎纸机。
夜晚的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真的有满桌的烈酒。
男男女女端着酒杯，或散落在卡座里，聚集在吧台前，或坐靠在墙角，或在地上打滚，或仰头喝酒，或低头湿吻。
音响里传来节奏的电音，和辉映耀眼的迪斯科球光线交织在一起，像一场粉红色的暴风雨。
吧台旁有个长相姣好的姑娘，穿着一条未过膝盖的短裙，淡粉色的高跟鞋，素色的晚装在身上，似乎小臂还有些匀称肌肉。
如瀑一般的乌黑长发斜斜披开，所以很精神，一点也不比某些喜欢留鲜艳颜色短发的人差。
“你好，我叫何洛”
何洛坐下来，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今晚的他变得像个鱼场里的浪子，总之昏昏沉沉间，他端起了酒杯。
姑娘说，我叫乔乔，大乔小乔的乔。
何洛笑了，他说我们玩十五二十，我输了，干杯全喝，你输了，随意抿一口。
乔乔也捂着嘴笑了起来，说这不公平，别人该说我欺负你了
“公平？不不不，男女之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乔乔小姐姐，这是你的特权。”
乔乔还是拒绝，说他看上去完全不像到了可以饮酒的年龄，放在西方某些国家，这是违法的。
何洛耸耸肩，说那不重要，因为他体内沉睡着一个成熟的灵魂，而那个灵魂早就成年了。
他觉得今晚的身体有些不属于自己。
似乎有些，过于放肆了。
乔乔被他的风趣逗乐了，二人开始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