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花在春风拂栏,易经草在吴国国库,她心里门清着呢!
不就是个太子么,谁还不是一双眼睛一双手了?
太子为达目的不惜撕开伪装对她下毒,那她这一次又怎会将谢家的“大礼”轻易的拱手送入虎口呢?
谢春秋正雄赳赳气昂昂着,忽而气短,胸腔一闷连连咳嗽了几声。
她垂下了眼眸:
若是她能争口气,或许不仅自己不用惨死,就连百越城也不必受她的牵连?
可她能否在失去了太子这个“富贵”的前提下,在“陌生”的吴国内,顺利求药,先活到自己的另外一个结局呢?
谢春秋正出神的想着,身躯却倏地一震。
她骤然止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当年从杏花微雨之中漫步而来的顾太傅,此时正衣冠不整的躺在自己的身前!
要说谢春秋的死对头有谁,同顾参商一比,那太子和尹长晴都不算什么。
后者那是背后放冷箭的主,有谁会像顾参商一样,整日闲着没事干,天天来说叨她吗?
没有。
也不知道这太傅读的是什么圣贤书,批评人的话说了两年,两年说的话还都不重样。
谢春秋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今日既然让她逮着这顾太傅了,那还不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谢春秋蹲下身来,伸手拍了拍顾参商的脸,有些担心他会失去意识。
——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谢春秋心下一紧:
不会吧?
这顾参商要是没了意识,她这找药的事情,谁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