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参商侧向谢春秋那一面的耳,红的分明。

    不过他的声音,却一如往常,三分调笑里带着七分打趣:

    “这有些人呐,明面上哄骗我说自己要醉心诗词,可背地里读地却尽是这样的话本?”

    哪怕此刻顾参商的手不再搭在她的椅背上了,谢春秋却依然是瑟缩在椅子上,心虚非常。

    她眨巴眨巴杏眼,试探着说道:“那我……下,下次不敢了?”

    “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是,我说的我说的。”谢春秋捂脸呜咽,侧过身去,“下次不敢了,我绝对没有下次了!”

    “唔……”

    顾参商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回应,这才心满意足的挥手招来守在门外的楚西风,将那本《霸道皇子的恶毒女配》丢给他:

    “去,拿去烧了,去给我烧的连灰都不要剩。”

    楚西风摸了摸后脑勺,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似乎格外的熟悉。

    他接过书来一看:“……?”

    秦始皇焚书坑儒,这两位是焚话本坑他呢?

    早上一本《娇小姐和呆书郎》,晚上又是一本《霸道王爷的恶毒女配》?

    这些花花绿绿不知所云的书,就不能一次性全都丢给他,让他一次全部拿去烧完么?

    楚西风纳闷的拎着书走了,谢春秋却陡然精神了。

    她怎么光心虚自己偷看话本子,却把顾参商私藏《娇小姐和呆书郎》这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谢春秋顿时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有了和顾参商对峙的勇气。

    于是,谢大小姐猛的一拍大腿,挺胸抬头收腹,挺直了腰杆,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你别以为……”

    “用了晚膳没?想不想再喝一点甜汤?”顾参商回过头来,询问着。

    谢春秋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可这说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

    脱口而出:“……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