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他软下语气问。

    “你走!”

    “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现在必须离开吗。”

    “你快走!快在我的世界里消失、消失!”她朝他大吼大叫。

    “你是认真的吗,我是说,”他毫不理会她的愤怒,“你感觉JiNg神正常吗?”说完他就后悔了,JiNg神不正常的人能感觉到JiNg神不正常吗?

    “快——给——我——滚!”苏珊娜声嘶力竭的朝他大喊。

    他开始试图一步一步的接近她,小心翼翼,像是在做野外侦察活动那样谨慎。

    “快给我滚开,你这混蛋!大混蛋!滚滚滚滚——!”苏珊娜简直不受控制的开始破口大骂,“......!”

    可还是没什么显着效果。

    “你停下来,你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苏珊娜向后退了几步,PGU撞在了身后的栏杆上。碰巧,这医院有个已经结冰了的池塘。

    她还有威胁人的能力,那还是没有真的发疯,布莱纳特心下了然。随即他不再靠近她,而是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制服扣子,脱掉,露出里面的领带和衬衣,他将衣服朝她扔过去,“砰”的落在她脚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她是想自己回家的,可惜德军的宵禁令让她最终还是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夜,当然,布莱纳特在丢给她衣服之后就离开了医院。她也是这时候发现,已经早晨三点了。

    那男人几乎守了她一夜。

    迷迷糊糊又休息了几个小时,她蜷缩在临时病床上,心里却不知名的好过了不少,朝男人咆哮的那几嗓子真的让她很舒服。

    不过马上,她又要去上班了。

    ......

    她从没走过这边的路去上班。

    好不容易赶上了有轨公交车,在路过教堂的时候,车子被士兵拦下,她以及在车上的乘客和司机都被几名党卫队士兵驱下了车。一名端枪的大兵把他们和其它一些过路的人一起哄赶进了教堂之间的大理石广场。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密密麻麻的快要占满广场了。苏珊娜挤在人群中,有刚睡醒的孩子,有带着贝雷帽的年轻人也有瑟瑟发抖的老人,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而毫无疑问,同身为法国民众的彼此,只能懦弱的挤在一起。

    苏珊娜抬头看看清白的天,初升的太yAn隐在云层里。人群的边沿又被新赶入了一些过路的公民。苏珊娜再看看那个高高的,木制绞刑架——很明显这是新建在教堂门口的建筑,虽然它并没有神圣的圆顶教堂那么高而雄伟,但是,它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令人无法忽视。

    因为她不知道神会不会来,但她知道,Si亡一定已经来了。

    不出多时,人群在一个盖世太保的喇叭广播下安静了下来,他C着一口浓重口音的法语,左手肱二头肌上绑着红sE纳粹袖标,穿着黑sE的马K,站在绞刑架的前面。他抬起手臂,高喊着希特勒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