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林冉都去凛书的公司找他吃午饭,无形中也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凛书公司的人对于她的到来那是欢迎之至,毕竟有她在这儿镇着总裁,简直是比如来佛祖的五指山还要牢靠,总裁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这大大地减轻了众人身上无形的压力,大家觉得就连简单的呼吸都变得舒缓轻松了,放在以前,那是想都不敢想。

    转眼到了林冉原定回国的日子,站在不远处望着记忆中熟悉的家门,她目光深邃幽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逃避了许久,近乡情更怯,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正抬脚欲上前,余光瞥到有一道身影从自家走出,在看清那人的侧脸时,她瞳孔冷不丁放大,疾步走到一侧,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暗处。

    犀利地打量着清闲漫步走出的男人――墨阳,林冉的眸低压抑着刻骨的怨憎厌恶。

    墨阳,就是这个她爸爸所信任的朋友的儿子,联合他父亲一点点蚕食鲸吞了林氏企业,将他们一步步逼人绝境,最后家破人亡。

    想及此,她眸中闪过道道冷芒,对那人愈发憎恨痛斥。他父亲和墨父-墨临西曾是生死之交,两人白手起家创办了林氏集团,他爸爸对于墨阳这个朋友的儿子也很是关怀照顾,可谁能知道,对方竟然有那样的狼子野心呢!

    当他从国外留洋归来之后,就在他父亲的怂恿下,若有若无的想要促成两人的婚事。若只是如此便也就罢了,他们不该狼子野心恶意害人性命,还大言不惭的叫嚣,说着什么只是取回属于自己东西的鬼话,他们分明是欲壑难平,却耻于承认另找理由推脱罢了,都是一群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林冉微微侧身,余光注意到车侧另一道身影婀娜多姿款款走来,举手投足间都是曼妙风情。察觉到什么,对方似有所感微微侧眸探来,林冉下意识收回目光,忍不住勾起嘲弄的冷笑,在自家门前就目睹到二人一见面便不管不顾地勾勾搭搭在一起,当真是恶心至极。

    这可是在她林家的大门口,还真是不避嫌啊,她泛着冷笑,冷漠地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背影,相携着上了蓝色的车驾呼啸而去,眼底满是不屑鄙夷。

    汽车消失在视野,林冉自暗处显露身形,敛下眼底细碎的幽光。

    她冷嗤一声,这做派真是恶劣得令人作呕,她眼底氤氲着黑色的风暴,若是这世这家人再不识好歹,那么她可就不客气了,不择手段也好,卑鄙下作也罢,她都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转身高跟鞋在大理石上嗒嗒作响,林母正在花园里扫撒修剪枝丫,周身都萦绕着恬淡温柔的气息,她忍不住顿足。

    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了!

    记忆中,似乎林氏破产之后,公司被墨临西那个老狐狸全盘接收,父亲也被他弃若敝履,从公司扫地出门,彻底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那一天父亲几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承受的打击使得他神色恍惚,最后在街上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车辆当场撞死,母亲闻此噩耗自此抑郁而死。

    而墨阳则趁火打劫,不顾未婚夫妻的情分,毫不廉耻以她母亲的性命威胁她,要求她将手下的股份版权尽数转让。

    不知道什么原因,先前对方将她禁锢在郊外一所偏僻的房间,消息闭塞,她根本就不知道母亲已然逝去的消息,失去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母亲,那是她唯一仅剩的亲人了,她-赌不起!

    然而,在对方的推搡恶劣的奚弄下,她被扔在一处小小的坟包前。

    她犹记得对方贴近她耳边满含恶毒的轻语,“知道这里埋的是谁吗?”她看到对方的瞳孔里映射出她惊恐卑微的无助,她颓然地祈求摇头,双手紧紧地扣入地里。

    可惜对方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他俯身贴近她,嘴角上扬满是舒爽的快意,“你猜得到吧,躺在里面的是你那短命的妈!”

    那一刻,她陷入了灭顶的绝望,她单薄的身体浑身忍不住颤抖,眸光散漫失去焦距,怎么会?怎么会呢?她不相信,也不敢信,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怔忪的脸上落下,她陷入彻骨的悔意,悔不该爱上他,爱上这个畜生······

    陡然的暴起,她近乎疯狂地拉扯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企图做些什么,徒劳无功,终究是能力悬殊,她轻而易举被对方桎梏住四肢,被对方向后拉扯着她的头发,最后将她脸朝下狠狠惯倒在地上,被对方肆意践踏尊严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