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序今日有要事,所以很早就醒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实在闹到太晚,头有点疼。
他往下一看,罪魁祸首不知何时滚到了他怀里窝着,温热的身体光溜溜贴着他,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腰,扬起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点满足的感觉,好似对身边的人完全信任。
林淮序没有丝毫触动,将他的手扯开,岑时岁可能真的累极了,呜呜叫了两声,竟然没醒,手换了个方向,在他的脖子上攀着。
动作熟练,明显不是第一次做。
林淮序回想了一下他自那天以来的种种奇怪行为,似乎没有想过在他面前遮掩什么的态度,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岑时岁。”他掀了被子,拍拍他的背。
岑时岁眼皮颤动几下,默默松了手,掩耳盗铃一般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滚到床榻另一边去。
他有些面对不了自己,明明白天才下定决心要远离他,结果晚上就因为嫉妒又和人滚到了一起去,而且嫉妒的还是现在根本没影儿的事,甚至还昏了头掰开穴儿让他打,可没有办法,他一遇到和他有关的事,脑子就不转了。他心里又觉得悲哀,林淮序这么侮辱轻贱,明明还是对待淫妓的态度,哪怕这一世开头还算好,他都只把他当成一个玩意儿吗?
林淮序看着岑时岁将自己裹成粽子一样,然后不知怎么了,面皮颤动几下,眼睛就开始红了。
这是又怎么了?他心中疑惑,但没什么哄人的心思,将那块儿从他身上搜出的令牌放到榻上,就起身离开。
刚出门,侍女芍药就一脸惊讶地迎上来,看了看房门,欲言又止。昨晚是她守夜,岑时岁刚开始还压着声音,后面越放越开,淫叫声一次比一次大,还隐隐有点故意的样子,她自然也听到了。
林淮序没有解释的意思,吩咐道:“一会儿世子醒了要走,不要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