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你做好准备了吗?”
“早就做好了。”这准备已有了十年,在慕离笙还不知晓所有真相之时,就已下了赴死的决心。
她一定会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此时,国师府,一处密室内......
寒风轻拂,虽是白日,外边还生起暖阳,但在此刻却无丝毫的用处。
国师府密室内,一片黑沉,若非有烛火,怕是窥不得一丝天光,大国师也就是雁生,此刻终于摘下了面具卸去了所有的伪装。
看上去并非是什么老者,除去那满头的白发,瞧起来只有而立之年,样貌也极为的清俊,仿佛时光并没有消磨属于他的美好。
仿佛他的时间已停留在了那里,定格在了那处。
只是比起巫绮画卷上的温文尔雅,十年后的雁生,多了几许阴霾,再不见以往的翩翩君子。
此时的雁生,正温柔地看着冰棺中的女子,她所有的年华也停留在了那一年。
婉听不早不晚,死时只有双十年华,停留在了一个桃花灼灼的阶段。
那一年,是他们最好的模样,也是他们情谊最浓的那一年。
“婉婉,十年了,我定要用这于天下所有人的血,庆祝你的归来。”
说及此,雁生隔着冰棺描绘着婉听的眉眼,眸中浮现出早已被仇恨吞噬的,偏执与疯狂,就像是一个压抑已久的疯子,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开始对整个天下展开充满血腥的嗜杀。
而此刻的雁生更是如此,无数个午夜梦回中,他的脑海中都浮现着婉听在他怀里咽气的模样,和落氏一族那些让人恶心的嘴脸。
那些人满口的仁义道德,就因为一个预言,就要致他于死地。
一想到这里,雁生心下暴戾更甚,话语中尽显癫狂:“婉婉,快了,只要找到万蛊窟,你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说及此,雁听笑得越发的癫狂,直看得暗处的死士心下发颤。
一动也不敢动。只有他们底下的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
良久,雁生许是笑够了,复才恢复了素日般的平静,冷冷朝暗处的死士吩咐道:“去,将巫绮杀了。”
此刻,他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眸中还隐隐有些兴奋:慕离笙,我越来越好奇了,在身边亲近之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既然你突破不了血脉,不若,吾便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