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詹徽等人一下回过神来,面上也充满了怀疑。
他们都是一帮整日在朝堂跟人斗心眼的老狐狸,转念一想,就琢磨出了这事的不对劲。
京师上下谁不知道,徐增寿这厮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毫不夸张的说,这厮会作诗,还作出这样的绝世好诗,那就跟老母猪会上树一样扯淡,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知,一听刘三吾的问话,徐增寿非但不心虚,反而挺起了胸膛,振振有词地道:“自然是我作的,这还有假?”
刘三吾慢条斯理地捋须,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公爷可否给老夫解释一番,这纸上的字,你用的是何字法?”
徐增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糟糕!
竟忘了这茬!
他这才发现,跟朱寿谈的这笔买卖不利索,早知如此,就该向老朱问清了一切再回府赴宴。
大意了!
站在一旁的徐辉祖,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兴冲冲地道:“老四,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说来,吓死这帮酸臭腐儒!”
徐增寿的脸一下憋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地道:“想来……想来是……”
刘三吾摇头晃脑,长叹道:“哎,宋时徽宗皇帝若是见你用了他的瘦金体作诗,偏偏不自知,非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抽死你不可。”
一时间,场面尴尬极了。
徐辉祖再傻,也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顿时冷下脸来,转头盯着自己的四弟,眼神不善地问道:“老四,这诗哪来的?”
徐增寿额上沁出了冷汗,硬着头皮道:“这诗,就是四弟我作的啊……”
徐辉祖气的脸都绿了,抬脚将他踹了个趔趄,喝骂道:“你个混账,还敢糊弄!”
说罢,手上一翻,腰间的刀柄顿时抽了出来,抡得是虎虎生风,劈头盖脸一般往徐增寿身上砸下。
“说,这诗到底从何而来!”
“大哥,真没骗你,就是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