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寿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吧?

    堂堂侯爷夫人,难道一个个不都是大家闺秀吗?

    怎么到西凉侯这里,竟是一只母老虎啊?

    抡着铁锤,说砸便砸?

    难道这就是将门虎女?

    还不等他多想,濮玙眼看秦氏冲杀而来,想也不想,转头就跑,全然把祠堂之中的温存抛诸脑后,口中还不忘大叫:“贼婆娘!”

    “男主外,女主内,老子办事岂容你插嘴?”

    “为了给大哥报仇,这西域老子非去不可!”

    “大丈夫生于世,凭啥听你这个河东狮吼的话?”

    秦氏气得满脸怒色,把铁锤抡得虎虎生风,破口大骂:“放屁!”

    “濮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要是在战场上出事,你让老娘怎么活?”

    “你难道忘了大哥的交代了吗?!”

    濮玙撒腿狂跑之余,大叫道:“吾先是大明西凉侯,再是濮家之濮玙!”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当了这么多年的混吃等死之勋贵纨绔,老子当够了!”

    “老子之弓马本事,不输于大哥!”

    “再说,老子都生这么多娃了,等他们长大了,足以为濮家开枝散叶!”

    “贼婆娘!”

    “若是战死,你就替老子多操劳操劳,把儿女抚养成人,到了地下,老子给你赔不是!”

    闻言,秦氏泪流满面,气得大叫道:“养个屁!”

    “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