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茅房里头被马蜂蛰个半死,连命根子也废了,为了活命,请小人替您净身的啊!”

    “若是不信,小人这有您亲自摁的手印!”

    看着字据上的手印,孔讷心头大怒之余,也一下愣住了。

    还有这事?

    老夫怎么记不得了?

    正想着,孔慈见火候十足,这才迈步走入,明知故问地道:“兄长,你这是咋了?”

    “该死啊!”

    “姓刘的,老夫出门请大夫治蜂毒的功夫,你咋把兄长切成太监了?!”

    “速速给老夫一个交代!”

    刘一刀哭丧着脸,道:“贵人,小人也是事急从权的啊!”

    “大不了,小人把缝线的一千两银子,还给二位便是了!”

    “往后啊,小人也不为二位诊治了,免得讹上医馆!”

    说罢,作势掏银子。

    孔讷听得脸都绿了。

    这是一千两银子的事吗?

    别说一千两,纵是一万两、一百万两,也换不来老夫长回了命根子啊!

    这就也就罢了,竟还有脸倒打一耙,说老夫讹诈?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他面色连连变幻之余,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怒声道:“不、不对!”

    “为何老夫喝了你的药,便觉肚子疼?”

    “你莫不是往里下了泻药?!”

    对于这个问题,刘一刀早有应对,转身端来一碗臭麻子汤,说道:“贵人,此乃同罐熬制之汤,您若不信,大可一试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