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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淮费力提着两桶水和一个袋子,走出超市后门,眼前仍是他熟悉的景象。
三间茅草屋,破败荒凉。
萧砚淮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粮食和水,确认自己没有做梦,松了口气,缓步进屋,“娘,我回来了。”
萧母虚弱躺在秸秆床上,咳嗽了几声:“今日寻到吃食了吗?”
萧砚淮颔首,“寻到了,我给您倒点水。”
他取出木碗,盯着那桶水看了许久。
装水的桶他从未见过,他想到他在那间铺子里面见到的东西,闻所未闻,不似人间。
若不是他真的把东西拿回来了,他还以为他做了一场美梦。
萧砚淮尝试着拧开水盖,倒了半碗水出来。
他小心翼翼端起木碗,走到萧母身边,“娘,您先喝点水。”
萧母面色苍白,她来到岭南之后水土不服,加上从京城到岭南,走了将近三个月,生了一场病。
她曾经是首辅夫人,过得是富贵生活,突然遭受这种苦难,她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住。
萧母艰难坐起来,轻抿一口水,浑浊的眼神陡然变得明亮,“这水是哪儿来的?甜甜的,凉凉的,我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水!”
萧砚淮笑了笑,“那您多喝点,我再想办法弄点草药回来,定把您的病治好。”
萧母把碗推给萧砚淮,心疼道:“你也喝点,别只顾着我了。”
萧砚淮摇头,“我买了两桶水回来,您喝完了,我再喝。”
萧母扭头,也看到了那两桶水,眼睛乍然放光,也不再犹豫,吨吨吨喝完了半碗水。
喝完之后,她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
萧母好奇道:“如今岭南缺水缺粮食,你是从哪弄回来的水?”
萧砚淮正欲说话,便传来了小侄子闷闷不乐的声音,“祖母,我今日只寻到了一些野草,未能寻到水。”
小侄子低着头,小脸皱成一团,脸色灰扑扑的,沾上了许多泥,麻布做成的衣裳也脏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