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三叔养外室的钱从哪里来,这本身就很蹊跷。

    但见父亲这模样,肯定也不会信三叔中饱私囊动了工厂里的钱。

    还是自己以防万一暗中查探吧。

    不能立刻揭发,到底有些失落,沈成芮下楼时心不在焉的。

    结果,迎面碰见了打牌回来的大伯母。

    大太太提着珍珠小包,和她在楼前碰了个正着,提着嗓子就道:“哟,这不是咱们家的掌上明珠四小姐成芮吗?

    怎么,来找你爸妈,是不是从司家得到了什么好处给你爸妈呀?

    成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什么好东西也该拿出来,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这阴阳怪调的语气听的人难受,沈成芮看了她眼就准备下台阶。

    大太太被无视,直接拦住她:“就算你攀上了司大少,也不能这样目中无人吧?见了大伯母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你爸你妈就是这么教你的?”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人做事说话都如出一辙,沈成芮看向大太太:“我爸妈怎么教我的,和你无关。”

    “说的是什么话!我跟你说两句话你就这样的态度,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走,跟我去见你爸妈,我倒要听听他们怎么袒护你。”

    大太太拽着沈成芮的胳膊就要去楼上。

    “你输了钱,犯不着在我这找存在感。你如果仗着嫂子的身份要教训我爸妈,那是不是也要惊动祖父?”

    沈成芮一语道破对方烦躁的原因,站在原地不动,又说:“大伯母确定要押着我去主楼,让祖父给我一顿戒尺吗?”

    说起戒尺,难免想到上回的场面,大太太心虚的松开了她。

    她可不敢动这丫头,转身告到司大少面前去就不好了。

    但在家得意惯了,被侄女逼成这样又很不甘。

    她咬牙道:“别以为傍上了司大少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人家司少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等他腻了谁还会管你,到时候你就成了沈家的笑话和耻辱,看老爷子还会不会护你!”

    沈成芮无所谓的笑笑,扬声道:“那可多谢大伯母替成芮担忧了。

    不过高枝也不是谁都能攀的对吗?您既觉得如今我在高枝上,那说话也该多注意着些啊,毕竟伯侄一场,有些事情我也不愿意太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