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带你去,现在没有医生查房。”卢闻礼道。

    他还拿了一件白大褂给司玉藻。

    两个人穿上了白大褂,轻车熟路去了骨科的住院部,顺利溜到了病房。

    病房是那种大房间,约莫摆了二十多张病床,还有人在屋子里抽烟,味道非常难闻,护士小姐说也没用。

    那个骨科的病人在最西南角,正在和临床的几个人打牌。

    “换医生了吗?”他好奇看了眼卢闻礼和司玉藻。

    司玉藻看着眼前的病人。

    他虽然二十三岁了,可一张娃娃脸,皮肤又白,像个晚发育的半大孩子。

    司玉藻看着他,心中咯噔了下,没缘由想起了自己的三弟弟司宁安。

    她的三个弟弟中,老大开阊聪明寡言,虽然是她弟弟,做派却总是像她哥哥,时常就要替她做主,照顾她;老二雀舫是个混账,调皮捣蛋,他上了一次军舰就把指挥台给拆坏了,简直是人嫌狗厌。

    只有老三司宁安,白白净净,斯文腼腆,总是跟在母亲身边,对母亲和姐姐的话言听计从。

    司玉藻在气势上压不过她那两个弟弟,只能在司宁安面前充当大姐,故而格外疼爱他。

    这个病人,看到医生时,露出了孩童般的无助,好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身上,像极了司玉藻的小弟弟。

    “不,我们是实习医生,还在学校念书,过来看看。”司玉藻主动道。

    病人松了口气。

    他放下了牌,另一个病友顶上了他。

    卢闻礼询问他上午的一些情况,司玉藻认真做好了记录。

    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对病人道:“我能不能给你把把脉?”

    病人是个年轻小伙子,见对方也是个大姑娘,还是个极其漂亮的大姑娘,脸上微红:“你还会把脉?”

    司玉藻道:“我家学是中医,自幼跟着母亲学过把脉,我能看看吗?”

    病人没什么抵触,自己坐到了病床上。

    司玉藻看了眼卢闻礼,让卢闻礼帮她做记录,她开始给病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