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无法忍受的,她绝不回头。

    她拼了命的挣扎。

    她越是挣扎,肺里的空气越是少了,她浑身都要炸裂了般。她身体里的血液,好似都有了自己的主张,想要冲破她而逃亡。

    有什么柔软贴上了她的唇。

    这点柔软,就似微弱的缝隙,让她找到了一点解脱,她贪婪的汲取,拼命的搂紧。

    然而,她还是没有得到解脱,四周的压力越发大了,几乎想要把她揉碎,而她身体里的血又想外出。

    霍拢静在这种极致的痛苦里,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她躺在一处破旧的房子里,到处都是浓郁的汗味,和海水的腥味。

    她头上裹了很重的白布。

    稍微一动,头上剧烈疼痛,牵动着她的面颊也痛。

    她茫然的看着四周。

    她脑海中有些东西在翻腾,可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她只感觉疼,除了疼就是饿。

    破旧的帘布一掀,带动起一阵暖暖的晚霞进来,霍拢静用力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也不喜欢太亮的光线。

    “喝药。”来人特别的高大,一张曲线坚毅的脸庞,额头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好像曾经被人将脑子割开了似的。

    他将一个药碗递给了霍拢静。

    “弄不到西药,你今天也不能动,先喝点中药,我们再想办法回去。”男人说。

    霍拢静不接。

    她看着这个男人。他长得那么高,甚至很凶,应该是凶神恶煞的,可她一点也不害怕他。

    她从内心深处,对这个人熟悉极了。

    好似他们很亲近。

    “你是谁?”霍拢静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