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奕然说：“江哥，这是我国内第一次参展啊，好激动。”
他长相帅气阳光，以前在学校里也是回头率高的那类男生，笑起来的时候很爽朗，几乎和从前一样，像是某种温暖又毛茸茸的大型犬。
江向笛也不觉带了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呢。”
他还是在截止日期前交上去的作品，他觉得自己现在没什么名气，也不会丢脸，心态还算不错。
曹奕然说：“那我真的很荣幸啊，能跟你一起参加。”
江向笛一愣，曹青山过来了：“小江，你怎么就坐在这里，不去前面看看？”
江向笛摇头：“我是新人，还是谦逊一点比较好。”
曹青山没强求，而是带上了曹奕然。
毕竟亲疏有别，曹奕然是他的侄子，有着血缘关系，再加上曹奕然在国外就参加过比赛了，江向笛没多想。
江向笛虽然低调，但相貌出众，也有人过来搭讪，问起他的专业和师门，江向笛不是美术专业出身，便没有提读的大学，只道：“老师也没有门派，也没有加入什么机构协会。”
那些人便悻悻离开了。
不一会儿，门口有人进来了，一阵热闹喧哗传来，引的在随手翻看美协历史的江向笛都忍不住望过去。
他这边都是些美术界新人，来的青年似乎名头颇大，围着不少同伴，五官端正，气宇轩昂。
曹奕然惦念着江向笛，很快回来了，说：“那应该是最近的比较有名气的新人，叫聂济，不少人都说他是新锐画手。”
江向笛压低声音：“比你还厉害吗？”
曹奕然眉头一跳，转头看向江向笛，这个年轻男人声音轻轻的、却像是羽毛一样飘在心上。
曹奕然顿时觉得自己不能输：“那当然，我肯定能赢他。”
江向笛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他话音刚落，那边传来声响：“这就是聂济啊，他是我们当中最能获取票数前五十的人。”
江向笛懂了。
哪里都避不开排名和高下比较。
大概是都要做爸爸的人了，他觉得自己跟这些年轻人心态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