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回府后倒是没敢乱说,反倒是老太太警觉性高,知道年年出去一天傍晚才回来,第一时间让人来把四郎媳妇叫去问话。
四郎媳妇照着林水瑶事先吩咐好的回答,说年年跟着上街置办年货,被飞马惊到,大夫吩咐了,休息会儿就好。
下人们也是这么说的。
程婆子还是不放心,亲自去赫连景的院子里看大重孙。
年年已经醒了,林水瑶正守在旁边。
他跟林水瑶说他梦到爹爹了。
又问林水瑶,他是不是要死了。
林水瑶笑着摸摸他脑袋,“瞎说什么呢?”
“可是我记得,我昏迷之前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好疼好疼。”
“那你是睡糊涂了。”林水瑶温声告诉他:“你只是被马儿惊到,昏睡过去了而已,要真被刺到,你怎么不觉得疼呢?”
“也是哦。”年年摸了摸两边肩头,不疼,他又扯开衣服看了看,也没有疤痕。
程婆子进来时,他笑着喊了声:“太奶奶。”
程婆子紧张得不得了,“你四奶奶说你白天受了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年年咧着小嘴,说好多了。
“来我瞧瞧。”
程婆子坐下来,拉过他的小手,又摸摸他的额头。
景儿就这么个孩子,大郎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可千万不能出事了。
林水瑶就在一旁,烛光中,她看到了婆婆头上的白发。
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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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散朝后,北蘅单独去御书房见天圣帝,跟他说了年年的身份以及年年遇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