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冷无忧没听清，靠近了些问她。
清欢压下心头情绪，仰着脸道：“春笋，好吃。”
包子哈哈一笑：“春笋是好吃，不过清清不知，这位春笋姑娘那可是天上人间的二把手，厉害着呢，可不能吃。”
见清欢和冷无忧都有兴趣，包子接着说：“天上人间的东家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季五，他身边有两个侍女。这春笋就是其中一位。听说她女生男相，不过性子倒是绵软。还有一位叫茼蒿的长得倒是美，可惜那位姑娘手段狠辣得很。这是天上人间除了销金窟这么个绰号外最叫人津津乐道的事。”
当初茼蒿和春笋作为楚清欢的婢女，倒是不打眼，恐怕连宫里赏人的太后也不想到她们就是楚清欢身边的人，所以名头传出来也无妨。且季五故意叫人这么传这些趣闻，也是希望若某一日楚清欢能听见，能给他们一些讯息。
瞎猫碰到死耗子，真的叫清欢听着了。
清欢被冷无忧看得紧，一直很难同外界有什么联系，且她有自己的事要做，也不欲与大楚那些人牵连。但如今这么一看，他们应该是得了什么消息，所以叫春笋过来，还特意到处抬着她的大名说，怕也是存了要寻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她还是给他们报个平安的好。而且冷无忧不是教过她么？狡兔三窟，得给自己留好后路。她不能把搅乱天佑国的事全都押宝放到冷无忧身上。
她绣了很多臭牡丹的帕子荷包，打算给府里人都送一些，还给秦天宝也送了，就是希望这些人在外走动的时候能被人看着。
别人看到臭牡丹会觉着稀奇，可若春笋看到，说不得能联想到自己。
这是她目前在冷无忧那么多暗卫看着的情况下，能想出来的最为妥帖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