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里平妃跪坐在蒲团上,身前放着拣佛豆的簸箕。

    只是她前方原本金光闪闪的佛像因为被刮了金粉,此刻光秃秃的,一点也不神圣了,四周也没了袅袅的檀香,显得佛堂阴森森的,连身处其中的平妃都平添了几分阴沉。

    小夏子吓得忍不住暗暗咽了咽口水回道:

    “奴才亲眼所见,绝对没有看错。”

    平妃顿时恨恨的扔了手上的佛豆:

    “贱人,贱人,先是害了本宫弟弟,又分了柳老精力,让本宫的小阿哥得不到精心照顾,以至于本宫被皇上迁怒,现在更是勾走了皇上的魂,明日才入宫,皇上现在就惦记上了。”

    想到这,就想到昨日接到柳老和萧太医禀告,说是小阿哥已经尽力挽救,但无能为力,让她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自是后事,想到这些,平妃越发痛恨石南溪。

    柳老是皇上请来给小阿哥治病的,可却分了精力给石南溪调养身子,平妃显然忘了柳老只是在宫中给石南溪把了两次脉开了药方。

    最近一个半月也只是出宫一次重新调整了药方,根本耽误不了什么,也未花费多少精力。

    而小阿哥出生就被诊脉长不成,如今能多活两个月,已经是柳老几尽所能了。

    可平妃却不敢管,只把所有的原因算在石南溪头上,随后又想到对方现在是宸妃了,那可是宸妃呀,谁不知道当年太宗皇帝那位无人不知的宸妃。

    能得到这个封号的人,必定是皇上放在心上的人!

    可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被皇上放在心上!

    平妃嫉恨的眼睛都红了,这时她看向角落的一个小宫女,咬牙切齿道:

    “你再把那日万寿节那位宸妃妹妹……”妹妹两个字眼格外加重。

    “与那位石夫人的事再说一遍。”

    小宫女闻言立刻口齿伶俐的将那日意外听到的话再次叙述一遍,最后又肯定道:

    “当日奴婢亲耳听到那位石夫人骂宸妃娘娘是个害人精,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

    “是啊,本宫也想问当初石夫人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害人精。”平妃狠狠认同。

    听到这话,小宫女忍不住小心嘀咕:

    “娘娘,听说当年那位石夫人怀了双胞胎,石大格格是大的先出来却很顺利,宸妃娘娘小的却让石夫人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