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女、臣女……”
她将手背在身后,死死咬住下唇,一脸的惶恐无助,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
康熙心头一软:
“不用怕,朕恕你无罪,只是朕瞧你脸色很不好,为何不叫太医?”
石南溪听到皇上恕她无罪的话,小小松了口气,随即又听到后面的话,她不禁低垂下头。
纤长的睫毛此时如蝶翼般不停地颤抖,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道怎么开口。
康熙站在原地,没有催促对方,很是从容耐心,过了一会,才听到对方声音微弱的开口:
“回皇上的话,臣女身子从小就这样,看了很多大夫也无法彻底调养好,不过其实就是有些难受而已,臣女早已习惯了,忍一忍,缓一缓,就好了,不必劳师动众的请太医。”
康熙听了却下意识皱眉,身子难受不看大夫,独自忍受,还早已习惯?这石家人是怎么照顾的女儿。
随即又想到对方从小就被送到庄子上,梁九功还说对方是因为选秀才被接回来的。
那若不选秀,这么难得的好姑娘就一直住庄子上不回来了?
就算是为了身子着想,那父母也要关心照顾的,不然情志不调,与养病也无益。
不过瞧着对方说完话后失神的样子,怕是有什么隐情,便没再问下去,转而话锋一转,道:
“那便听你的,只是靠在门上终究不舒服,还是找椅子坐下来说话。”
石南溪闻言回神,下意识扬起一个浅笑,仿佛如莲花绽放,纯洁柔美:
“臣女谢皇上赐坐。”
康熙目光在对方的脸多看了一眼,随后自己先去坐下,石南溪这才拖着虚弱不支的身子坐在离康熙最远的椅子上。
康熙看在眼中,知道这依旧又是对方顾忌名声,害怕拖累长姐,便没有出声,而是回到最初的问题。
“你刚刚说是个小太监领你来的,那你可知对方叫什么?”
石南溪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眼敛低垂,透着股乖巧和柔弱,听到问话,她又想到了刚刚的事。
才恢复一些的脸色再次煞白下去,仿佛回忆了什么可怕的事,声音都带着细碎地轻颤。
“是、是一个叫小许子的太监领臣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