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同肖慕恬通话时,林湄便余光看过了邢铮的表情,对他的反应并无意外,他素来如此,被他当作所有物,身边便不允许有任何异性了,从前她尚且无法容忍,更遑论现在。
面对他的命令,林湄只是淡然笑着,“他比你好多了。”
起码肖沭是懂得尊重人的,即便真的对她另有兴趣,也未曾如他一般,不讲道理地强取豪夺,将她当作附属品一般对待,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
此话被邢铮听了去,便又成为了对肖沭的维护,邢铮胸腔内怒火更甚,若说方才,她维护徐应,他尚且能够容忍,她与徐应结识多年,虽不愿承认,但徐应待她称得上一片赤诚,可,肖沭与她不过相识短短两个三个月,接近她的目的尚不明确,她竟能如此维护他!
“你在给他说话?”邢铮放下了餐具,四周的气压都低了下来,空气种升起了危险因子,“你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么?”
“男人接近女人,能有什么目的,”林湄面露讥诮,他还好意思这样说肖沭了,“左右你们都一样,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至少他相处起来比你舒服。”
即便肖沭真的对她别有用心,他的方式也要比邢铮入流得多,起码肖沭懂得循序渐进,懂得尊重她的意愿,而邢铮……他大抵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譬如此时,他听见了这样的话,便再度愤怒了起来,林湄从他眼种看见了熟悉的杀气,曾经,他被惹怒时,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随后,便是对她的折磨,那时她怕,眼下,大抵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竟不觉得怕了,“生气了是么,这次又要怎么折磨我?”
刺啦,是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林湄看见对面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双手撑住了餐桌,吊顶的灯光直射了下来,她的身体被他的影子覆盖住,距离近了些,林湄便能清晰体察到他的愤怒。
下一刻,男人的手摸上了她的嘴唇,重重擦着,林湄未躲,心中甚在笑,她应当感谢他么,竟没有掐她的脖子,她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呢!
“如果你这张嘴,再说惹我不高兴的话,我不介意用什么东西给你堵上,”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红唇,那两片莹润的唇瓣,很快便充了血,惹人心痒,“我身上的,或者是其它的,看来你忘记是什么感觉了,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么?”
林湄脑中立即出现了画面,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摸上了她的脖子,似掐非掐,“给我记好了。”
未等林湄回话,他便离开了餐厅,林湄听见了外面一阵摔门的声音,像是从卫生间那边传来的。
她恍惚着,抬起了手,摸上了脖子,方才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他还是与以前一样,占有欲汹涌强烈,不开心时,便折磨她为乐,不允许她有自己的思想,更不允许她忤逆他,一旦她身边出现了旁的男人,他便会来同她算账,曾经是,现在亦然,做饭,逛超市,不过是为了再次引诱她上钩的手段罢了。
林湄嘲弄笑了起来,她倒要感谢肖沭的电话,令她想起了最真实的邢铮,否则,她又要晕头转向了。
经历了方才的事情,饭自是没胃口吃了,林湄从餐厅回到了客厅,停至鞋柜前欲换鞋,甫一过来,眼前便闪过了曾经邢铮将她按在这里欺负的画面,她的脸颊烫了起来,牙齿咬住了嘴唇。
回忆之际,卫生间内的男人已然走了出来,见她要走,比他自是不肯放,上前,不由分说将她拽了回来,压在了鞋柜上,他从身后压了上来。
林湄双手抓住了鞋柜,身体被他包裹着,“我让你走了么?”
“我本就不想来,”林湄同他说,“我说过,我不想看见你。”
“可我没打算放过你,”他撩开了她的头发,亲着她的耳朵,“我还没腻,你走了,我有的是办法把你弄回来,要试一试我的软硬么?”
又是威逼利诱的话,林湄此前被他逼迫过无数回,怎会不知他的手段,他权倾一方,翻云覆雨,总能找到她在意的事情,林湄冷冷笑了起来,因愤怒,声音细细颤着,“你还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