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邢铮而言,乔蔚与陌生人无差别,若不是肖沭闹出来这一茬,他记忆中,根本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因而,他对待乔蔚的态度,也与对陌生人如出一辙,“你是乔蔚。”
乔蔚眼中的惊喜,在听见这句冷漠的话后,碎裂了,转瞬便被失望取代,她苦涩道,“你不记得我了。”
邢铮“嗯”,毫不给人留面子,乔蔚忽而又笑了起来,她感慨着,“你对我的态度,倒是和以前一样。”即便不记得了,依旧是这样冷淡。
“你找我,是什么事?”乔蔚有自知之明,一个待她如此冷漠,甚至都不记得她的男人,忽然找上了门,绝不可能是与她“叙旧”的。她虽喜欢邢铮,却也不至于被这感情冲昏了头脑,“坐下来聊么,我去给你做杯咖啡。”
几分钟后,乔蔚端着两杯美式走了出来,她与邢铮面对着坐下,同他说,“不知道你口味变了没有。”
她记得他的最喜欢的咖啡,是美式,邢铮口味自是没有变化,但他并未去喝咖啡,只是同她说,“肖沭是你的前夫。”
乔蔚大抵是未曾想到邢铮会同他聊肖沭,略感意外,“是他,你是因为他找我么?”
“你们怎么离婚的?”邢铮不答反问。“我不喜欢他,”乔蔚甚是坦诚,“当年我和他在一起,就是赌气,你记得么,我跟你去了医院,被你发现了,你警告我,再跟踪你,骚扰你,你就报警。”
那时她便同他告白了,然,他听完后,仍是要报警,将不近人情,演绎到了极致,她被打击,受了伤,赌气一般,便同肖沭在一起了。肖沭那时已经追了她很久了,人总是逃不开冲动,被邢铮那样拒绝了,她便迫切想要证明,自己也是有人爱的,肖沭期初的确对她很好,受伤后,有一个人那样关心,安抚,的确能够得到安慰。
乔蔚那时,也是想要走出来,同他好好过日子的,她放弃了读研的机会,与肖沭回到了京都,结了婚,她以为新生活便要就此展开了。
孰料,婚后,肖沭却愈发多疑了起来,他总是会有意无意提及邢铮,仿佛是在试探她,即便乔蔚一直同他说,她在努力放下,他仍是继续着这样的作风。
一次,乔蔚在校友群看见了邢铮创业的新闻,便多说了几句,肖沭看到后,二人便爆发了矛盾,乔蔚那时便想要离婚了,可怀了孕,没办法离,只好等到了孩子出生。
这过程内,她与肖沭,几乎日日都在闹矛盾,二人达成了一致,不在孩子面前吵,拖到了肖慕恬三岁,终于离了婚。
肖沭拿走了孩子的抚养权,乔蔚甚至无法前去探视,她势单力薄,无法同肖沭抗衡,又怕回去后,被他威胁,便只能狠心,割舍下了孩子,离婚后,她放空得了一年多,才选择了继续读书。
乔蔚将这些事情,全部同邢铮说了,邢铮便也知晓了肖沭恨他的缘由,“他觉得你和他离婚是因为我。”
“或许有部分原因吧,”乔蔚说,“我和他,一开始,就是在赌气。”
“你们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别把我和我的人牵扯进去。”邢铮对乔蔚并无太多耐心,“我并不认识你。”
乔蔚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她这些年虽心理素质好了许多,可,从自己喜欢多年的人口中听见这样决绝的话,怎可能无动于衷,她听出了邢铮的重点,“肖沭对你做了什么?你和江小姐……”
“我不对孩子动手,”邢铮并未回应乔蔚的问题,他同她说,“我不会放过肖沭,孩子你看着办。”
“等等,”乔蔚一头雾水,“肖沭做了什么?他去骚扰江小姐了么?可是,我前些日子还看到,他似乎有了新女朋友。”
乔蔚想起了那条肖沭与新欢带着肖慕恬一同吃饭的新闻,女人的背影,不像是江楚碧,邢铮何至于这样愤怒?
“新女朋友?”邢铮口吻危险,又不屑,“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