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空气涌入了鼻腔内,林湄放肆地汲取着,生怕下一秒钟便被夺走呼吸的权利,只是,身上的男人没有再动了,他松开她,下床,去了浴室,伴随着浴室的门被摔上的声音,林湄紧张的神经终于得以片刻的休憩。
经过了最近的种种事情,林湄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邢铮了,以往只是觉得他难以捉摸,现在又添了些阴晴不定,加之又没有摸清楚他究竟患有什么病,更不知该如何同他相处。
月经期人本身就容易疲累,方才又莫名被他掐了一会儿,林湄像是要被掏空了一般,眼皮子越来越沉,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待林湄再度醒来,已然是第二天早晨了,身边的位置空了,林湄看一眼床头的闹钟,还不到七点,今天是周日,邢铮竟也起得这么早,亦或者,他昨夜根本没在这边睡?
林湄叠好被子去洗漱了一下,甫一下楼,便看见了在客厅撸兔子的邢铮,他穿着一身休闲装,毛茸茸的团子在他的身上蹭啊蹭,那兔子喜欢他喜欢得紧,耳朵一颤一颤的,像是要向他证明自己的可爱。
林湄定睛观察了许久,邢铮今早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不然也不会有这闲心思去撸兔子,林湄下楼来到了沙发前,将包打开,去找卫生巾,发现只剩下一片了。
邢铮这边没有卫生巾,她昨夜开始就一直靠包里这几片过的,林湄拿出了卫生巾放在一边,顺道整理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她正要拿卫生巾去洗手间的时候,那团原本在邢铮怀里的东西,不知何时窜来了她这边,并且还啃上了她仅剩的一片卫生巾!
林湄伸手去将卫生巾抢过来,可惜为时已晚,兔崽子已经把卫生巾给咬破了,里头的棉絮漏了出来,林湄一瞬间就恼了,这一气,小腹又隐隐作痛。
这时,邢铮却如同和她作对一般,发出了一声揶揄的笑。
林湄本就有气,不能跟兔崽子计较,便撒向了邢铮,她剜了邢铮一眼,没好气道:“笑什么笑,看你养的好东西!”
“不就一片卫生巾,至于么。”邢铮慢吞吞地补了一句,“你是她姐姐。”
林湄险些被气昏过去,一时间兰岚上身,破口骂道:“我还是你姑奶奶!”
邢铮这回笑得更灿烂了,他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闹别扭的小宠物,林湄觉得邢铮大抵真的是将她当成兔子看了。
罢了,与他争辩永远赢不了,林湄抄起手机叫了外卖,填地址和收件人的时候,她故意玩了一把恶作剧。
林湄肚子疼,叫好外卖便去餐厅倒热水喝了,待她喝完水出来时,却发现邢铮不见了,门口放着他换下来的拖鞋……这是出门了么?
兔崽子形单影只窝在了沙发上,林湄看到那白白的一团,暂且忘记了它咬卫生巾的事情,上前将它抱了起来,它倒是乖顺,被林湄抱着也不挣扎,但远没有在邢铮怀里时那样善于撒娇。
林湄撸着兔毛,自言自语道:“连一只母兔子都不放过,真有你的。”
软白团子仿佛是听懂了林湄在说它主人的坏话,突然在她怀中蹦跶了起来,可惜它太小了,翻不出什么水花来,林湄一只手便将它降伏了。
林湄摁着它软软的身体呵呵笑着,“你还挺忠心啊,小鬼。”
兔崽子不服气地想要继续蹦跶,然而它并没有那样的本事,只得乖乖呆在情敌的怀中了。邢铮去小区门前的超市给林湄买了不少卫生巾过来,顺便带回了早餐,他刚刚拎着东西来到门口,便碰上了外卖小哥。
邢铮走上前去,外卖小哥看他是这户的人便停止了敲门,他扯着嗓子大声问:“请问是【恋兔癖邢先生】吗?您的外卖单到了!”
邢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