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秋了,夫君,你还好么,我们的孩子都会动了呢,他也在期盼着你早日回來呢。”
怔怔地看着面前将要凋谢的花卉,温暖的朝阳下,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绚丽的光泽,武顺轻轻抚摸着明显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语,眼中脸上尽是母性的柔情,还有那如丝如缕的思念,
高兴离开月余,武顺心中思念担忧日盛,天才放亮便再无睡意,是以才來这院中走走,
“夫人放心,公子一定会凯旋而归的,公子是天下最好的人,满天佛祖神仙都悔庇佑他平安长寿的。”武顺身侧,一名十分清秀的侍女紧紧握住武顺有些冰凉的小手,笃定地说道,她那靓丽的眼眸中藏着淡淡的思念之情,
“对,粉荷你说得对,有我们大家等着他,夫君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武顺转头,温婉地笑道,
粉荷乖巧地点点头,柔声劝说道:“夫人,快入秋了,清晨寒气重,您现在有孕在身,可受不得凉,还是回房歇着吧。”
粉荷心灵手巧,做事细腻认真,又与高兴颇为亲近,是以在高兴离去之时便命她悉心照顾武顺的起居,
“好,咱们回去。”武顺答应一声便在粉荷的搀扶下向着屋子走去,
“姐姐,你起的怎这般早。”武顺正要拾阶而上,背后却突然传來武照的声音,武顺脸上露出温暖欣喜的笑容,忙转过身去,就见武照穿着一身男子劲装大步而來,如玉的脸上虽粉黛不施半点,却依旧是清丽绝仑,更因为一袭男装而显得英气勃勃,
“照儿,你怎么來了。”武顺迎上前,握住武照的双手道,
武照眉头一扬,声音清脆婉转:“沒有事就不能见姐姐么,还是说姐姐不想见我,既如此,我这便走。”说着,武照还露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转身欲走,
“怎么会,照儿能來姐姐高兴还來不及。”武顺忙紧握住武照的柔荑,温声道歉道:“照儿莫要气恼,姐姐错了。”
“咯咯,姐姐上当了。”武照顿时转悲为喜,展颜一笑,顿时如同百花绽放,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武顺顿时板起脸來,佯怒道:“好你个照儿,竞敢骗姐姐,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武顺便伸手向武照的腰间挠去,顿时引得后者娇笑着连连讨饶,而她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好姐姐,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好姐姐。”知道武顺有孕在身,武照纵然武功不凡,但担心伤着孩子,她却又哪里敢躲闪,只得乖乖投降,脸上却是愤愤不平,
“这回就放过你,看你还敢有下次。”武顺双手插腰,微微气喘着,颇是得意地笑道,笑闹了一阵,她心中的阴郁也消散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就颇为畅快,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
武照面色微红,神情幽怨,小女儿之态十足,粉荷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虽然不甚清楚武照的身份,但粉荷对后者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敬畏,在她眼中,武照高傲冷艳,行事果决,不输男儿,如今才发现,在武顺这个姐姐面前,她也有女子娇柔的一面,
瞥见粉荷的神色,武照心中颇感窘迫,脸上神情顿时收敛不见,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样子,冷冷地看着粉荷道:“你是怎么做事的,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让姐姐出來,万一着了凉你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我,我……”粉荷哪曾想武照脸色说变就变,平白招來了无妄之灾,顿时委屈不已,泪眼婆娑,嘴唇轻颤,说不出话來,
“照儿,不怪粉荷,是我自己执意出來的。”武顺忙出言道:“粉荷对姐姐一向无微不至,你切莫冤枉了她,再说,粉荷乃是夫君亲近的人,便是我们的姐妹,你别吓着她。”
“哼,姐姐,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夫君。”武照赌气地冷哼一声道:“我是來向你告别的,我要离开一阵,姐姐你自己保重。”说着,武照转身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