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到了,齐军必败,大周的勇士们,此时正是我们一雪前耻之时,为死去的兄弟报仇,给我狠狠地杀!”韦孝宽虽然两鬓斑斑,但纵马驰骋,剑光闪闪,威势不弱,少有人能近得了身,这会功夫,伤在他手上的齐军不在少数。
“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杀!!!”
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周军一扫先前的颓势,在韦孝宽的率领下疯狂的怒吼着,重新集结阵形向着齐军压迫而去。
追随宇文邕前來东伐的周军无不是精锐之士,然而这些天他们却接二连三的败于高兴手中,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正因如此,他们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如今得了机会正好发泄出來,气势一时无两,迫得齐军不得不采取防守之势。
虽然齐军个顶个的英雄好汉,不畏生死,但被周军抄了后路,两面夹击,一时间难免有些慌乱,方才威不可挡的势头也被遏止,隐隐有落于下风之嫌。
己方的颓势萧摩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直恨不得将盲动冒进的程咬金痛扁一顿,奈何如今他深陷战局,又哪里有时间处置后者。
萧摩诃挥戟将面前的一名周军击倒在地,接着猛地一拽马缰,战马人立而起,然后迅速落下,铁蹄狠狠踩在那周军的胸膛上。只听得“喀嚓”脆响声中,那周军惨叫一声,双目暴突,口鼻溢血,却是当场毙命。
做完这些,萧摩诃猛地将染血的短戟向后一扬,杀机肆意的双目如电般射向韦孝宽,瞠目高喝道:“韦孝宽,萧摩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萧摩诃,恁的猖狂,我來会你!”面对萧摩诃赤*裸裸的挑衅,韦孝宽还未有所表示,附近的一员周将便怒喝一声策马向着萧摩诃冲來。
“无名之辈也敢放肆,受死!”萧摩诃双目一冷,不屑地哼了一声,双戟在胸前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嗡鸣声,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顿时会意加速向着那冲來的周将迎去。
“好大的口气,看招!”对于萧摩诃的轻视,那周将显然颇为恼怒,厉吼一声,眨眼间便來到萧摩诃面前,双手铁锏挟着呜呜的尖啸声一上一下向着萧摩诃击來。
萧摩诃哂笑一声,浑然未将那周将放在眼中,觑准其铁锏來势,身子一晃一扭,避开杀招的同时,右手短戟闪电般探出,似是灵蛇吐芯一般,又快又准,深深刺入那周将的咽喉。
“噌!”
手腕一动,萧摩诃将短戟自周将咽喉中抽出,任由灼热的鲜血飙射到战袍之上,不屑地看着一脸惊愕之色,缓缓向着地面坠落的周将,冷冷地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大放厥词,实在是不知死活!”
萧摩诃双手短戟舞得密不透风,当当之声连响,将想要靠近的周军击退,同时扬声怒喝道:“韦孝宽,你莫不是浪得虚名,无胆鼠辈?本将在此,汝若敢出來一战,还是速速率兵离去,本将绝不阻拦!”
如今齐军腹背受敌,情况不容乐观,萧摩诃不得不尽力扭转战局,否则不仅无法完成高兴交付的任务,己方的损失也将极大。是以他一边将武力发挥到极致,用最粗暴,最残忍的方式斩杀着周军,一边出言挑衅韦孝宽,试图激怒后者,迫使他出面一战。
萧摩诃在陈国乃是不可多得猛将,勇冠三军,武勇不次于关张,而韦孝宽虽然也是沙场宿将,武艺不凡,但毕竟年岁已高,而且这几日來连番操劳,心神俱疲,此消彼长,与萧摩诃对阵他几乎毫无胜算。
韦孝宽身为主帅,若是避而不战,必然会对己方士气有所影响,若是他出战,有个三长两短,不但会极大地打击周军士气,群龙无首下,周军便很难在凝聚在一起,齐军自可城市反击。
“萧摩诃,休要得意,纳命來!”
“杀鸡焉用牛刀,老匹夫,吾來杀汝!”
萧摩诃话音方落,周军中便奔出两员中级将领,怒吼着便向他冲來,浑身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