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外当实权王爷当久了,朱聿键现在对于国内的藩王们也是各种瞧不上眼。
就像是野猪不可能瞧得起圈养的猪一样,朱聿键对于这些一心想要混吃等死的渣渣们也是鄙夷至极。
出海建国有没有风险?
肯定是有的,万有哪上海上的大风没注意到,这人可能就没了。
但是自己已经给他们趟过一遍路了,而且也证明了确实可行,后面还有崇祯皇帝手里一直举着屠刀比比划划,这些渣渣还是不想出海建国,可就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朱效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来回变幻数回之后才向着朱聿键拱手道:“倒是要多谢唐王指点了。”
朱聿键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正打算开口说话,却听着大堂外面突然有人朗声道:“提督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许大人到!提督东厂曹化淳曹公公到!”
朱效镛手中的酒杯险些落地。
崇祯皇帝手下最有名的两条恶犬,曹化淳和许显纯齐至,这是想要干什么?
朱效镛心中正自忐忑,曹化淳呵呵笑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今儿个王爷们在此小酌,咱家和许指挥使前来搅扰,还望王爷们恕罪?”
曹化淳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恻恻的,话中的寒意更是让人从骨子里面发冷,浑不似往常那个颇有文采又爽朗大方的曹公公。
在场所有人中辈份最高,年龄也算是最大的朱效镛本身就是这场饮宴的发起人,当下便硬着头皮拱手道:“不知曹公公和许指挥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曹化淳阴恻恻的道:“有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咱家这种鹰犬上门,自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儿。
不过还好,今天咱家上门来,只是表示一下诚意,多少也能算是个好消息吧?”
说完之后,曹化淳便挥了挥手,吩咐道:“来呀,把东西给几位王爷送上来!”
跟在曹化淳身后的几个东厂番子闻言,便齐齐上前,将手中抬着的箱子放到地下之后,又退回到了曹化淳身后。
许显纯同样向着身后挥了挥手,吩咐道:“抬过去。”
朱效镛眯着眼睛没有话说,朱亶塉便硬着头皮问道:“不知这是?”
曹化淳笑的越发像反派了:“没什么,手底下的孩儿们不小心拿到一起东西,想着孝敬咱家,就给送了上来,咱家合计着诸位王爷都心忧国事,便送了过来。”
许显纯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任何的表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般:“一些小小的册子,不成敬意,还望诸位王爷笑纳。”
朱效镛慢慢踱步到箱子前,随手取出一册翻了起来。
只是越往后翻,朱效镛脸上的神色就越是凝重,慢慢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