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碧在医院等一会儿,韩安便被送来,程刘薄三人都有跟随,傅崇碧匆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跟着一起往病房走,他看着韩安通红的脸色,痛苦的表情,看上去病况凶险,他问:“相卿,宴阳情况怎么样?”

    程相卿满面焦急,道:“你派来的医生在车上给他检查过,他们说情况有些复杂。”

    傅崇碧安抚他:“相卿,你别急,宴阳平时身体条件并不差,这些医生医术也相当高明,他一定会没事的。”

    程相卿点头。

    韩安被推进病房后,原地待命的医生们也跟着进去,并关上门,留下几人在门外等待。

    刘伊迩见薄初犁面色不好,让去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宴阳洪福齐天,会平安无事的。”

    薄初犁点头,没有开口。

    傅崇碧问:“相卿,先前在电话里,你说的有不清不楚,我也没有仔细问,宴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病重昏迷不醒?”

    程相卿张张口,也不知从何说起,刘伊迩见状,便开口回答:“上周末,宴阳和我们一同去图书馆,回来时见他面色很不好,我和初犁忧心他身体状况,隔天就去他的住处看望他。无奈我们如何敲门也无人回应,我们以为他有事外出不在,便决定改时间再去看望他,可我们连着去了好几趟,均无功而返,昨天下午看见相卿,方才得以进门见到宴阳,他当时却已经烧的昏迷不醒。”

    傅崇碧道:“宴阳写作时,我们在他屋内走动,他也无法察觉,敲门声他是听不见的。”

    “相卿和我们解释过,”刘伊迩点头,继续说:“初犁请来医生,那位医生说可能是受凉发烧,给他吊上水就回去了。可宴阳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今天早上我们看实在不行,相卿才给你打电话。”

    程相卿自责道:“怨我,一周不曾见宴阳来上课,也没想到他是病了,若非教授提醒,又在路上碰见伊迩和初犁,那宴阳……”他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那样,韩安到底会怎么样。

    傅崇碧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拍他肩膀,他们几人中,宴阳和相卿关系最是要好,宴阳出事相卿最是无法安心。

    病房内,几个医生面面相觑,表情十分纠结。

    原本见到韩安面色除开通红并无其他异样,呼吸心跳均正常,身上没有其他病症,他们以为只是简单的着凉发烧。可他们随后却发现他并不是睡着了,而且陷入昏迷状态,这让他们有些动容。

    随行医生介绍情况,道:“病人一周前出现身体不适,据病人朋友描述,他周日直到下午状态良好,傍晚时突然面色苍白虚弱无力,之后一个星期内没有人见过他,不知具体状况。昨天下午病人的同伴见到他时,他已经陷入昏迷,他们随即请来医生。我在他的房间看到上一位医生给他注射的药物,消炎补水,很正常。如果是普通发烧,昨天晚上应该就退烧了,可他并没有。据病人同伴描述,病人除去半年前着凉发烧昏睡几天外,这几年内没有其他病史。”

    他边说着,其他医生边检查韩安的状况。

    有位女医生问:“他体温这么高,怎么没有流汗?”

    她这样一说,大家一看,还真是,韩安面色通红,但皮肤清爽干燥,没有汗迹。

    这下子几位医生面色有些凝重,心音正常,心跳呼吸脉搏频率正常,人却是昏迷状态,体温极高,呼出气体灼热,皮肤通红,却没有流汗。而且他的神色,越发痛苦,看着似乎是病情加重了。这情况有点棘手。

    随行医生打开病房,对站在那里等待的几人说:“请进来一位对病人情况清楚的先生。”

    程相卿和薄初犁一听,连忙就要进去。